只說了兩個字,霍庭森就如鯁在喉。
徐愉靠在他懷里,久別重逢,兩人就這樣靜靜擁抱著。
幸而,徐愉堅持了下去,霍庭森等待了下去。
過了會兒,徐愉揚起頭看著霍庭森,眸光微動,輕輕地彎了彎唇,聲音清淺沙啞:“三哥,我活下來了。”
“嗯。”霍庭森抱緊徐愉,重復她的話:“活下來了。”
徐愉繼續靠在他懷里:“霍庭森,你什么都沒變,和那天我在雪地里看到你的樣子分毫不差。”
霍庭森停留在她記憶中。
“徐愉,你要養好身體,我們一起長命百歲。”霍庭森沉聲道,他知道,這次不是幻覺,他的徐愉終于醒了。
徐愉點點頭:“我會的。”
忽而揚起頭再次看著霍庭森,淡淡掀唇:“三哥,你還記得那天我對你說的話嗎?”
“嗯。”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扣著徐愉清澈的目光,霍庭森勾唇笑了下,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徐愉柔軟的雙臂纏上他的脖子,他們像當初在格藍島接吻時那樣擁抱。
吻了會兒徐愉的唇瓣,霍庭森又親了親她的鼻尖和眼皮,動作輕柔眷戀。
這時候,徐愉推了推他的肩膀,往四下看了看,輕聲問:“三哥,崽崽呢?”
“在家。”霍庭森道,隨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吩咐蔣盛和霍北回月湖晚景把孩子接過來。
這時間,徐愉讓霍庭森幫她洗了個澡,換了件干凈的衣服。
吹干頭發后,徐愉被霍庭森抱到床上,抬手拉高被子蓋住自己,徐愉喘了口氣,朝霍庭森眨了眨眼,一雙黑溜溜的狐貍眼明媚溫醇:“崽崽長得好看嗎?像你還是像我?”
說實話,一想到要見到崽崽,徐愉心里就開始出現一種不能被控制的緊張。
她怕崽崽不喜歡她這個媽媽,想抱孩子,又怕抱不好。
總之,徐愉現在心很亂,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涌入她的腦子里。
她仿佛變成了一棵膽小的樹,甚至害怕面對明媚的陽光。
霍庭森坐在床邊,捏了捏徐愉的手,低聲安慰她:“別擔心,孩子長得很好看,一雙深綠色的瞳孔就像寶石一樣。我對你說過,孩子學名叫霍清臣,小名叫朝朝。”
話音陡然一轉,霍庭森認真地沉聲道:“徐愉,朝朝是你的孩子。”
朝朝是徐愉幾乎用命生下來的,孩子身上流著徐愉的血,無論分別多長時間,孩子都會喜歡徐愉,因為她是媽媽。
更別提,霍庭森幾乎每天都帶朝朝來醫院看望徐愉,孩子可能早就知道徐愉是媽媽。
“嗯。”徐愉胡亂地點點頭,緊張地抓緊霍庭森的袖口,“小名是哪個字?”
“意為黎明的朝。”隨即霍庭森向徐愉說些別的事,“那天是感恩節,孩子在深夜十一點出生。”
話落,房門被人從外面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