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滿月宴在蘭宮舉行,沒有大操大辦,但依舊在d國的上流圈子中引起了一片轟動。
那之后,霍庭森帶著朝朝回國,他沒回去南山公館,反而是和朝朝一起住在月湖晚景。
南山公館太大,又存留太多他和徐愉的回憶。
“思念”這兩個字,最磨人心。
這天下午,霍庭森正在公司開會,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就立即暫停會議,起身離開會議室。
在場的眾大佬面面相覷。
這還是三爺
徐愉的信
如往常一樣,徐愉依舊不會像過去那樣親昵地回應他。
霍庭森指尖下滑,慢慢握住徐愉的柔手,緩緩捏了一下姑娘秀氣的指尖。
“徐愉,等朝朝再長大一點,我就日日夜夜來醫(yī)院陪你。”霍庭森低聲道。
面對朝朝,霍庭森做不到無動于衷。這是他和徐愉的孩子,是他們在這世界上的延續(xù)。
他說這話時,孩子忽然軟趴趴地“啊”了聲,一雙深綠色的圓眼珠正在看向霍庭森。
霍庭森抬手把孩子從病床上抱起來,隨即坐在床邊的軟椅上,輕輕地握了握,音色柔服:“朝朝,媽媽叫徐愉,記住了。”
他聲音低沉溫馴,曾幾何時,霍庭森從未想過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有一個孩子。
在過去,他是盤桓在高空中孤獨的鷹,沉默地等著斗敗的那天,那時,霍庭森的世界只有權利和仇恨。
如今,徐愉為他生了一個孩子,仿佛霍庭森可以不再孤獨。
但實際上,如果沒有徐愉,即使有朝朝,霍庭森也會永遠被困于孤寂。
徐愉是他心頭那盞忽明忽滅的燈,照亮霍庭森整個靈魂,如今燈暫時滅了,因此,他的靈魂也在漸漸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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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新年這幾天,華信的公事很忙,再加上朝朝最近有點不舒服,霍庭森幾乎每天都像個不停歇的陀螺一樣。
但即使這樣忙,他也會每天抽出時間去看徐愉。
從今年b市第一場大雪到現(xiàn)在,日日夜夜中,分分秒秒中,霍庭森從沒忘記過徐愉。
周二晚上,從公司回月湖晚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間十一點了。
豪車停在小別墅門口,蔣盛下車后撐著傘拉開后座的車門。
今天下雪了,一如感恩節(jié)那天的鵝毛大雪。
霍庭森下車后,抬手示意蔣盛離開。
隨即推開柵欄門,走進別墅。
“三爺,小少爺已經(jīng)睡了,今天又吐了兩次,好在沒有昨天那么嚴重了。”桐姨恭敬地向霍庭森陳述朝朝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