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背抹去唇角溢出的血液,冷冷一笑,“天元氏,原來你們還沒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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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醒了不死神樹?”元晝看著游走在空氣中的淡綠色星力,微微變了臉色。
時一沅聽到他的話,釋放神樹之力的動作一頓。
她見過元晝的力量之后,就懷疑他的擬態(tài)與神樹有關(guān),想找機(jī)會問問他,正好制作隔離星陣需要神樹之力,她索性順?biāo)浦郏鲃釉谒媲氨┞渡駱渲Α?/p>
只是,元晝的反應(yīng)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看到神樹之力后并不高興,甚至出現(xiàn)了明顯的焦慮。
時一沅沒說自己擁有的神樹之力不是覺醒擬態(tài)掌握的,而是先后進(jìn)入小芒星的星門遺跡和碧瓊之海的幻境得到的。
她略顯疑惑地看著元晝。
元晝深吸了口氣,沒有解釋,“我現(xiàn)在必須馬上帶你回天元宮。”
言罷,他看了一眼姬司諭:“今天的事情,你不許告訴任何人。”
姬司諭知道神樹的力量非同小可,但不清楚元晝與其的關(guān)系,聽他說出‘不死神樹’四個字,再看他的臉色,已然猜出事情不簡單,立刻點了點頭。
元晝沒有再多說,握住時一沅的手,不由分說帶她離開了木角星。
望著如清風(fēng)消失的元晝和時一沅,姬司諭低頭看向在星陣核心內(nèi)肆意游走的淡綠色星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抬起手,探入星陣核心,用指尖輕輕觸碰那縷星力。
強(qiáng)烈的刺痛感瞬間侵入他的神經(jīng),與被【神啟】幫助鎮(zhèn)壓詛咒時的如沐春風(fēng)之感南轅北轍。
姬司諭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從自己之間逸散出的黑色星力被淡綠色星力快速消解。
原來他與她之間,從未相逢開始,就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天塹了。
玄燭擔(dān)憂地飛出來,繞著他血肉模糊的指尖來回轉(zhuǎn)圈。
姬司諭忽然笑了一下,收回了猩紅一片的手指,對玄燭說:“我沒事,只是有點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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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沅不料元晝這般著急,連忙道:“父親,怎么了?我還得在木角星留兩天。”
元晝不知道她和姬司諭之間還有約定,神色緊繃,“這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星盜短時間內(nèi)掀不起大風(fēng)浪,有姬司諭和姬青池在,很快能把剩下那點兒星盜收拾了。”
不給時一沅說話的機(jī)會,他又補(bǔ)充道:“你是什么時候覺醒不死神樹的?你母親知道嗎?”
時一沅隱隱覺得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但還是沒把話說全:“大概在兩年前,母親找到我之前,比圓圓出現(xiàn)得稍晚一會兒。”
“那時候祂只是一節(jié)枯枝,待在我的精神力泉里,我不知道祂是什么,就沒有告訴母親。”
“枯枝……兩年前……”元晝默念了一遍,再問:“你什么時候能夠使用它的力量?”
時一沅向他大致描述:“完全能夠使用是在碧瓊之海的獸潮過后,那時我誤入了一個幻境,在里面經(jīng)歷了一些光怪陸離的事情,出來之后那節(jié)枯枝就長成了參天大樹。”
因為過往的經(jīng)歷,不管做什么她都習(xí)慣有所保留,故而并未告知元晝神樹圖騰從一開始就出現(xiàn)在她精神力泉中的事。
倒不是她不信任元晝,而是她至今沒弄清楚不死神樹到底意味著什么,為什么她尋遍典籍都找不到與之相關(guān)的記錄。
如今好不容易遇上能說出不死神樹之名的元晝,她想從他那兒多知道點與神樹有關(guān)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