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獨苗苗只有歷經風雨才會成長,待在溫室里可以安全長大,卻應付不了沒有棚頂后的疾風驟雨。
兩人先后騎上元帥和寶寶,奔著事發地點去了。
保鏢隊長只好立即安排人跟上。
姬青池對這種事沒興趣,拿著梳子給鈴鐺梳鬃毛,鈴鐺懶洋洋地趴跪在地上,拋給不遠處的蒼一個得意的眼神。
蒼正閉著眼睛假寐,沒瞧見它挑釁的眼神。
姬司諭繼續喝茶,順便展開光腦瀏覽地方頻道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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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兒待著別亂跑,我去殺它個七進七出!”姬青瀲扭頭對身后的時一沅道。
時一沅乖乖應了聲好,叮囑道:“三哥哥注意安全。”
保鏢聽他還要動手,眉心狠狠跳了兩下,但又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好分出一隊人跟姬青瀲一起行動。
此處異化區名為黑荒沙地,地面裸露,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植被,溫度沒有沙漠那么高,但直接暴露在日光底下,皮膚依舊有被炙烤的感覺。
時一沅撐起星力護盾,替自己和寶寶隔絕外界無孔不入的熱量。
被襲擊的是一支在地面行走的商隊,馴服了黑峰駱駝作為代步異獸,還雇了傭兵作為安全保障。
但襲擊他們的這群黑斑鷲狡猾又毒辣,數只圍攻一個人,銳利的爪子輕而易舉抓破某個傭兵的皮膚,內勾的喙啄進他的骨頭,咬住那一塊血肉,狠狠將其撕下,畫面殘忍而血腥。
姬青瀲駕著元帥,右手在空中虛握,擬態之力匯聚,形成一柄銀灰色的雙頭長劍,劍身鋒芒畢露,在烈陽的照射下劃過一抹冰冷的鋒芒。
他精于戰斗,否則也不可能馴服以陰險毒辣著稱的黑鱗狂蟒,之所以慘敗時一沅之手,不是真的如她所說弱得沒有挑戰性,而是對手的實力太強。
此時,姬青瀲調用擬態之力,跟隨沖鋒的元帥殺入黑斑鷲群,削鐵如泥的雙頭劍輕而易舉劃破黑斑鷲剛硬的羽毛,破開它們的肚腹,斬斷它們的脖頸!
淋漓的鮮血從空中潑灑而下,落在地面滾燙的沙礫上,發出呲啦呲啦的灼燒聲。
饕餮化武的霸道之處被姬青瀲展示得淋漓盡致,時一沅忽然有些期待自己的貓崽兒能化成什么武器。
但貓崽兒目前只覺醒了【饕餮-吞噬】這個天賦,貪婪和兇殘兩個標簽一點動靜也沒有。
時一沅把目光轉向地面戰場,在一眾拼殺的人中,瞧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身材高壯的青年留著卡尺發型,此時神情緊繃,手執一柄彎刀,狠狠砍在試圖撲咬自己的黑斑鷲身上!
他的動作又急又快,偷襲的黑斑鷲來不及撤退,被斬斷了脖頸摔落在地上,輕微抽搐著。
青年的背上還背著個人,因動作弧度過大,蓋在那人頭上遮擋烈陽的白色綢布向下滑落,露出一張乖巧茫然的面孔。
女孩緊張地摟著青年的脖頸,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任何焦距,雙腿無力地向下耷拉,僅靠青年的左手托住她的腿彎才沒有向下滑落。
時一沅微挑了下眉。
這不是‘死要錢’店里的服務員和收餐小妹嗎?怎么從小芒星跑到這兒來了?
算算日子,她和‘死要錢’的一月之期已經到了,他那邊怎么還沒有動靜?
思索間,三只黑斑鷲結伴沖向青年,他帶著個累贅,同時面對三只黑斑鷲的攻擊,怕是很難全身而退。
時一沅正想看看他的極限在哪里,趴在青年背上的女孩卻忽然抬起頭來,毫無焦距的雙眸準確無誤對向她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