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晴明顯比蔣秋秋和仰文浩更精明一點,看著不聲不響,也不發表意見,但總是能發現一些線索。
周思晴白著臉說道:“我對昨天晚上系在窗子上的繩子有些在意,我想下去看看,看看繩子下面吊著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相奴沉吟幾秒:“那就去看看吧,不過要先問問雪真,看看可不可以出去。假如不可以,我們就試著看看,能不能用繩子把吊著的東西拉上來。”
相奴話一說完,周思晴臉色頓時更白了,似乎聯想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畫面一般。
五人結伴去找雪真,轉過頭后卻發現,有好幾個病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從病房中走了出來,在走廊里慢悠悠晃蕩,目光四處轉動著,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一樣,手分別捂著心臟和肝臟腎臟等位置,面帶急色。
在看到迎面走來的幾人時,那幾個病人目光在他們身上停頓了一瞬,雖然視線移開的很快,但相奴敏銳的發覺,那幾個病人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的位置分別就是他們各自捂著自己身體的位置。
相奴不由想起了剛進入副本時翻到的病歷,上面似乎寫著,有一個病人總是會心臟驟停,陷入休克……
雪真坐在護士站的位置上,正撐著下巴打量著那些游蕩的病人,看到相奴他們走過來時,目光冷冷清清的很不熱情。
相奴將蔣秋秋和周思晴想要下樓活動的想法告訴雪真,雪真給了他一個很意外的表現,她皺著眉,空靈仙氣的面孔流露出尖銳刻薄的表情來,譏諷道:“院長先生的要求我當然沒有意見,不過我可要提醒院長先生一句,404這個病人雖然長了一張不錯的臉,但她是真的腦子有點問題,您最好別總和她說太多的話。”
相奴受教地點了點頭,轉身還是毫不猶豫地帶著周思晴他們下了樓。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離開了,仰文浩被他們留了下來監督4樓的動靜。
仰文浩開始時還有點不樂意,是周思晴再三勸說以后,他才勉強留了下來。
一離了四樓,周思晴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剛才雪真說的那番話未必是她自己想說的,更可能是她所扮演的醫生角色對于真正的404病人說的話,在我們做出的一些事情契合曾經發生過的場景時,她可能就會演繹一些當時的內容給我們做提醒。”
相奴思索道:“剛才那句話……莫不是404的病人曾經利用過自己的容貌讓院長答應了她什么事情,于是醫生才會說出剛才那一番話?”
“……不知道呢,先去外面看看吧,我一定要搞清楚404窗戶外面那繩子下面吊著的是什么。”周思晴有些入魔般的說道。
蔣秋秋因為差點害死周思晴,都不敢和她說話。
馮勁元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測?”
周思晴閉嘴不吭聲,等快要走到二樓的時候她才說道:“我懷疑,那繩子下面吊著一個人,吊著404病人的護工。”
“假如昨晚蔣秋秋沒有吃藥,精神病發作,沒有藥物鎮靜,我猜我昨晚可能真的會被蔣秋秋拿繩子勒死,然后被從衛生間的窗戶推出去,被繩子吊在大樓外。”
“……怎么忽然會做出這樣的猜想?”
“因為,我就是在摸到繩子以后才忽然被綁定護工身份的。再加上相先生昨晚勸蔣秋秋吃藥時說的話,沒有藥物鎮靜的精神病人肯定會鬧出點事來,結果半夜的時候蔣秋秋真的被影響暴走,要拿繩子勒死我,所以我就做出了這個猜測。”
馮勁元看了相奴一眼,相奴輕聲道:“等一會兒看到404外吊著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后,我們就知道周思晴的猜測正不正確了。”
“其實,我也有了一個關于這個醫院的猜測。”相奴謹慎的說道。
他走得在最前面,一邊說話,目光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除了4樓有個病區外,三樓和二樓的病區都被用鐵門和鐵鏈重重地封鎖了,鐵門舊的都覆上了猩紅色的銹,鐵門后的環境有些臟舊,但那種臟舊卻不像是長久沒有使用過般的臟舊。
里面沒有明顯的蛛網,地上的灰塵上還有著淺淺的紋路,像是不久前才有人走過一般。
從二樓的樓梯上下到一樓時能看到,一樓倒是沒被封上,空曠曠的大廳和幾張破舊的長椅,大廳中是灰藍色的主色調,地磚泛著冷冷的白光,莫名的寒意從幾人的腳底板中向上鉆去。
相奴舔了舔唇角,繼續道:“我懷疑,這個醫院可能和販賣器官有一點關系。”
其余三人聞言頓時來了精神,相奴忽然道:“等等,這兒沒有出去的大門?”
四個任務者的目光在一眼望到頭的一樓大廳里環視一圈,發現這一樓居然是密封起來的,根本沒有通往外界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