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做好心理準備后輕輕舒一口氣,沒找到鞋子便直接赤腳開門,從臥室中走了出去。
郁蘇坐在沙發上,左腿搭在右腿上,雙眸微閉,左手輕揉著眉心,右手食指在沙發的扶手上輕點,姿態散漫卻又莫名讓人壓力很大。
相奴倚靠在墻邊,眉眼中流光溢彩,悠閑地看著那人,欣賞著他的容貌。
除卻身份有點出乎意料外,郁蘇的出現對于相奴而言是個驚喜,看這個男人,他的聲音多動聽呀,容貌氣度也都那么出色。
雖然脾氣似乎不怎么好,但在他外在的襯托下,他那別別扭扭的內在也變得分外可愛起來。
相奴打開門時,郁蘇就已經聽到了動靜,他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不動,等了一會兒后卻始終不見相奴靠近,郁蘇不由睜開眼,向他看去。
在看到青年如今的模樣后,頓時啞然,姿態瞬間便失了從容。
相奴慢慢地向郁蘇走來,并不長的距離卻被他走出了天涯海角一般的距離。
郁蘇的視線在觸及睡衣散開后露出的xiong膛后,就如同觸電一般飛快移開,目光四處飄散著,就是不看相奴。
相奴在他的左手旁坐下,美目含情地注視著那穿著繁復制服的男人,攀住他的左肩,笑了一笑,然后揚起頭閉著眼靠了過去。
郁蘇定定地看著相奴,眸光冷淡,但仔細看卻能發現,他的表情已經僵硬了。
郁蘇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躲開的,但是又覺得假如真躲開了又好像很不對勁。
他猶豫遲疑著,相奴便已經靠了過來,粉粉的唇貼在了郁蘇冰涼的面頰上。
動作快于理智,郁蘇往相奴的方向轉了轉頭,相奴的唇便延著他的面頰一直吻到了鼻尖上。
漂亮青年的睫羽顫了顫,睜開了那雙眸色很淺的眼睛,縹縹緲緲地看著郁蘇,坐直了一點。
郁蘇清了清嗓子,故作冷傲:“我們不該這樣的。”
漂亮青年露出一點茫然的神色,郁蘇恍若不覺地翻著舊賬:“一開始我們約定好的,等你、徽章、銘牌、流蘇等各種象征意義很強或者純裝飾用的掛飾。
相奴側了側身子,手撐在沙發上拖著下巴,對著郁蘇勾了勾手指,慵懶道:“郁先生,把你的外套給我看一看,好嗎?”
郁先生這會兒的模樣也挺狼狽,明明是鬼怪,還有著白蟒之身,可他的血卻也會熱,在激烈的親吻交纏之后,那冷白色的肌膚也染上了些別的色彩。
再冷漠的人在臉紅之后,威脅性也會降低不少,更別說郁先生的容貌是那么精致完美了。至少相奴心里抱怨著郁先生諸多不好,身體和眼睛卻十分誠實灼烈的盯著他看,郁先生表面從容,整理著衣服的動作卻漸漸變慢,手指在領帶上磨蹭了半天,拉來拉去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相奴催促地提醒道:“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