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矬子總裁自以為隱蔽地戳了他一下之后,他握緊的拳頭都在發抖,可他還是低下了頭,“……您好。”
好了,我知道為什么矬子總裁能坐到總裁的位置上了,原來靠的是美人計。
這些年往我身邊送人的不乏少數,然而,這個矬子總裁送人的技術,依舊是所有送禮的人中,最銼的那一個。
這么拙劣的送法,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過了。
他看我不說話,估計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于是他嘿嘿一笑,像個大老鼠似的往后竄去,一邊笑著一邊說,“那么我就不打擾總裁的雅興了。”
說著他就關上門,只留我和那個青年待在我面積1000平的大辦公室里——
不得不說,他跑得挺快。
青年咬了咬下唇,看起來有點難堪,但還是走向了我。
他半跪下來。
他的這個動作,讓我回想起了那個,把我新定制的西服褲攥成皺巴巴的咸菜模樣的秘書。我把腿一抬,閃開他的觸碰,他的面色便越發尷尬和難堪。
“我對你沒興趣,你回去吧。”
青年猛地抬頭,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慌,“不……求您……”
看他這樣子估計也不是自愿的,我揮了揮手,“你走吧,我合作不看這些,合作會照常進行的。”
可是那青年不但沒有走,反而膝行幾步走到我的膝蓋旁邊,“對不起,我、可是我如果我不能留在您身邊的話……”
“他們當時見我年少,騙我簽了合同,這次他們威脅我,如果我如無法留在您身邊的話,就會被公司冷藏,冷藏之后我就沒有辦法達成每年為公司帶來的收益,就要支付2000萬的違約金,我母親生了重病,弟弟還在上學,我實在拿不出這筆錢,請您讓我留在您身邊,當個助理就好,只要您別趕我離開。”
我奇怪地看著他。
他不會以為我的助理是什么人都能當的吧?
真奇怪,最近身邊怎么這么多身世凄慘又沒什么常識的人?
難道又是哪家公司想出來的間諜計劃嗎?
可是到底是哪家公司,連最基本的信息調查都做的稀爛,我從5歲起就開始在公司擔任總裁一職,什么時候傳出過花邊緋聞?
我看著眼中含著水霧的青年,皺皺眉頭問,“聽你的敘述,你公司與你的合同大概率是無效的,你沒考慮過請一個律師看看合同嗎?”
青年美麗的臉龐上露出呆滯的表情。
我按響呼叫鈴,大發慈悲地將公司的律師團隊借給了他,并派出了偵探團隊。
憑借我無往不利的直覺,這個公司既然習慣用非法手段換取利益,又有一個談判技術糟糕到極點的總裁,大概率在合作事務上也存在弄虛作假的行為。
我厭惡這種對待工作妄圖找捷徑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