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是難受了點,不過也快了,開春嫡福晉就要進門,若是她能順利懷孕,到生產(chǎn),也不過就小一年的時間,安然忍的了。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歷史上的四福晉,似乎只生了嫡長子,也就是弘輝阿哥,長至八歲就沒了。
嫡福晉進門后最多半年,不管是康熙還是德妃,應(yīng)該就會再指兩個格格送到府內(nèi),安然算著時間,弘輝是活不到長大的,若是她要懷孕,起碼前面還得有個阿哥或者是懷孕的格格頂著,這樣才不會太過出挑。
不過也不能太遲,皇子側(cè)福晉只有兩個名額,母憑子貴,有子才能晉升,為了孩子,安然都不可能一直只當(dāng)個連孩子都不能養(yǎng)的格格。
快了,穩(wěn)住,不急。
大雪
喝了藥嘴里泛苦,安然勉強吃了兩口飯就讓給了春和,自己蓋著毛毯,坐在搖椅上靠著火爐發(fā)了一陣呆。
“外頭又下雪了。”春和頂著寒氣掀簾進來,手里還提著一個小小的紅燈籠。
“哪來的燈籠?”安然的目光被吸引住。
本就是拿來送給安然的,春和遞給她,笑道:“馬上要過年了,宮里也裝扮了起來,這小燈籠掛的到處都是,我瞧著可愛,便向小太監(jiān)討了一個,想著帶回來給格格瞧個新鮮。”
這燈籠是紙折的,剪了吉祥如意的圖案,紅彤彤的,當(dāng)然,不能點火,就是看著喜慶。
“怪好看的,也不知怎么折的。”安然把玩了一會,將它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屏風(fēng)開始繡起來。
四季屏風(fēng),她已經(jīng)繡好了春夏秋,還剩最后一幅冬景,抓緊時間繡完,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做點小東西。
冬景,玉雪紅梅最是好,安然繡起來得心應(yīng)手。
今兒下雪,安然不準(zhǔn)備出門,所以也沒讓春和盤發(fā),披著衣裳赤著腳在地上跑來跑去,體會到了許久不曾有的快活。
上午繡了半天屏風(fēng),眼睛累的很,下午就把胤禛的字帖拿出來臨摹,既放松眼睛,又能提高審美,一舉兩得。
安然非常自覺地將胤禛留下來的玉玨捆在手上,累是累了點,但效果極佳,而且掛久了似乎也習(xí)慣了。
冬日白天極短,待春和掌了燈,燭火搖曳,安然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
“感覺我才起來沒多久呢。”安然嘀咕。
胤禛不在,安然也不好專門點菜,讓春和提了晚膳,隨便吃了兩口,便洗漱一番爬上床暖被窩了。
晚上不宜做針線,安然拿了一本佛經(jīng),如觀音坐蓮般盤腿坐在床上,心里卻在默背各種藥材的作用與習(xí)性。
來這里十幾年,安然始終未曾丟下她的醫(yī)學(xué)知識,只不過從不敢現(xiàn)于人前,宮中耳目眾多,她通曉醫(yī)術(shù)的事情一旦傳出去,若不能成為高位者的心腹,那就會被視為大患。
畢竟誰也不想身邊有個不是死忠卻又通曉醫(yī)理的小宮女,萬一有一天被人收買,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