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不滿的冷笑一聲,“他能有什么分寸?仗著現在還沒進醫院就折騰身子,現在不戒口等到以后才來后悔有什么用。”
宋清歡啞口無言。
周寅禮散漫的腔調透著幾分不滿:“酒是我喝的,你朝她撒什么火?”
周夫人生氣的瞪著他,到底是疼自己的兒子,罵不出重話來。
周老夫人面無表情,只是淡淡道:“成天喝酒怎么備孕?肯定得戒。”
備孕兩個字一出。
宋清歡和周寅禮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一頓飯吃得宋清歡戰戰兢兢的。
吃過飯后,她陪著周老夫人和周夫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周寅禮和周溟山上了二樓書房去。
宋清歡看了眼周夫人的發絲,輕聲道:“媽,您有根白頭發,我幫您摘掉?”
周夫人一聽,連忙道:“那快摘掉,怎么會又有白頭發了?”
周老夫人在一旁寬慰道:“白頭發怎么了?現在多少人特意去染。”
周夫人難過道:“那她們也是年輕人,隨時還能長出黑發。”
宋清歡輕輕的撥弄她的頭發,替她取下一根。
周夫人看了眼果然是白頭發后,趕緊讓她扔掉。
宋清歡安撫的跟她說了兩句好話,便捂著肚子,“奶奶,媽,我肚子有點疼,想去趟洗手間。”
周夫人朝她抬抬手:“快去吧。”
宋清歡腳步快速的離開,拽著手里的白頭發進了廁所后,先讓塑封袋封了起來塞到口袋里。
洗了遍手后,宋清歡走出來,看著客廳兩人還在看電視,她身影快速的朝靈堂的方向走去—
恨極
宋清歡心驚膽戰的進去。
好在夜晚的祠堂沒有人守著。
她走到靈位前,看著上面還在燃燒的香煙,她沒有任何一絲拖延立馬拿出手機,趕緊對著一整排靈位拍了好幾張。
宋清歡拍完快速離開了。
回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周寅禮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沙發上,他冷淡幽深的黑眸此刻正審視著她,“去哪了?”
宋清歡壓住內心狂跳的緊張,鎮定自若道:“肚子疼,去了廁所。”
她彎腰,安靜乖巧的坐在他的旁邊。
在這深不可測的周家,尤其是個個對她不友善的情況下,只有和周寅禮待在一起,她才能找到一點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