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對一個人沒感情,所以哪哪都看不順眼。
宋清歡忍著心里的悶疼,反問他道:“那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你不能主動為我做好?”
“我說我困了要睡覺,你開著燈在那工作,我遷就你了,你還是不依不饒拉下我的被子不讓我睡,甚至要跟我爭吵,又是我做錯了嗎?”
周寅禮繃著臉,解釋道:“我沒想和你吵。”
他只是覺得她不對勁。
以前,她洗完澡都會直接過來坐在他大腿上把電腦拿開,讓他別看電腦看看她。
亦或者,她真的困了會直接說出自己的訴求,就說她要關燈睡覺。
她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今晚寧愿遷就自己,說到底,就是不想開口跟他交流半句。
這一點,才是讓他心情不爽的根源。
周寅禮驀然沉著臉,咄咄逼人道:“你有事瞞著我,是嗎?”
宋清歡覺得若是以前,她現在肯定跟他又得斗嘴的。只是現在心累了,算是相處這么久有點懂他的性格。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就想問我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看著心情不高興?”
“當然,如果是我多想了,你就當我自作多情,走開就是,不用開口說我。”
她后面補充的話把周寅禮本來想否認的話瞬間給堵了回去,他抿著唇也不說話了,人也沒走開,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等著她說。
宋清歡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嘆了口氣,“那你明明可以帶著點關心的問法,卻偏偏要質問我是不是有事瞞著你?你說話總是這樣帶刺,把過錯方先推到我的身上,對我進行審判,我回答什么你又全都不信。”
語言是無形傷人的利器,說的人只是動動嘴皮子,耍耍狠的事,可聽著的人,卻不會忘記,只要她想要認真去想,就會記得他對她說過種種侮辱傷人的話。
周寅禮臉色比剛剛沉下去幾分,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說半天,你還是沒說什么事。”
宋清歡想了想,“醫生說我媽媽的身體最多只能活十年。”
周寅禮一聽是這件事,便覺得她今晚的反常也是情有可原,“手術不是很成功?”
宋清歡敲打他:“她身子骨差,受不得刺激。”
周寅禮沉眸:“要我安排她住院嗎?”
宋清歡應激,斬釘截鐵:“不用了!”
安排她媽媽住院,好哪天給她媽抓到他跟遲非晚待在一起嗎?
她擠出笑容:“謝謝你了,不用麻煩。”
說著,手摸向旁邊的開關,請示道:“我能關燈睡覺了嗎?”
周寅禮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又沒辦法揪出她任何毛病來,最后冷著臉起身走開了。
“啪—”房間黑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