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楚君溫聲勸道:“歡歡,我知道孩子流產這件事打擊很大,媽也很心疼。但是昕柔是無辜的呀,昨晚我和你爸都審問過她了,她說她沒有。”
“她說沒有就沒有嗎?”宋清歡忍不住激動,她一激動,肚子就會被拉扯的疼,“你們是警察嗎?你們到是拿出證據證明她沒有,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當時她推我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就是宋昕柔。”
“她說不是,我說是,你們相信誰?告訴我??!”
宋清歡看著兩公婆啞口無言,面面相覷的樣子,忍不住直接揮手,將他們提來的水果直接砸落在地上。
她紅著眼睛,明明淚水都擠在眼眶里了,卻還是咬牙不肯掉落一滴,她憤恨的指著門口:“滾!你們都滾!”
紀楚君失望的看著她,直接生氣的轉身就走,真是孽緣,她就和這個女兒永遠合不來。
宋明海好聲相勸:“歡歡,算爸爸求你,你想想唐家呀。昕柔這都和唐慎之那邊洽談好婚事了,若是鬧出事端來,這門親事不就毀了嗎?”
宋清歡冷笑:“她跑去南佛寺把我推下扶梯,害死我孩子的時候,怎么沒想想我,沒想想你們呢?憑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求我來大度。你們要我事事為家里著想,這么多年,你們有為我著想過嗎?!”
宋明海低著頭,心虛的不敢看她眼神。
他輕嘆了口氣:“你冷靜冷靜吧。如果唐家這門親事泡湯,公司也就快倒了,你和寅禮的婚禮在我看來下個月是不能辦成的,那你之前想要的嫁妝我也沒辦法給你。除非你能先讓寅禮幫公司填補目前幾千萬的債務?!?/p>
他半無奈又半威脅的說完,就被宋清歡直接端起花瓶狠狠的朝他砸了過去。
好在他閃躲得快。
但也是心有余悸。
“滾!”宋清歡紅著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等房間才清凈下來后,宋清歡頹廢的靠在床頭,她臉色蒼白,因為情緒激動牽扯到傷口一直在疼,但她不想管,這點痛和心里的痛比又算什么?
她翻找床頭柜,找出昨天從周寅禮身上順走的煙盒,她牙齒咬著煙頭,閉著眼睛,思緒空蕩,渾身都被繚繞的煙霧圍繞。
她輕輕的眨眼時,淚水就順著眼角滑落,隱沒進衣領里。
這幾日她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可能是寶寶太恨她這個母親了,所以總會在夢里幽怨的喊著她媽媽,媽媽。
她嘗嘗被驚醒后,便是煎熬的一夜未眠。
她太恨自己,為什么要用懷孕這一招,為什么避孕藥會失效,為什么要那么相信李安。
又痛恨宋昕柔,不是她的步步緊逼,她找人撞她,還燒了周聿風的遺物。
她不會把她算計去南佛寺,她派人跟了宋昕柔知道她要來,那些視頻和圖片都是她提前讓人蹲點。
原以為,宋明海和紀楚君這么多年是被宋昕柔善良的面孔蒙騙,被她挑撥離間,所以她們才那么寵她。
只要揭露宋昕柔的真面目,他們就能對宋昕柔由愛轉恨,大徹大悟。
可時至今日,宋清歡總算將自己那點幻想徹底的澆滅,徹徹底底的認清了一個可怕又可悲的事實。
她的父母根本就不愛她。
宋清歡抬起手背,蓋住了發燙的眼皮,緊緊的咬著唇,用力到嘗到血腥味。
有那么一刻,腦海里竟然閃過一個念頭,她真想死了算了。
但反應過來后又是一陣驚慌后怕,她唇角嘲弄一笑,噩夢重來了嗎?
想你
周寅禮發現煙盒不見了,是在剛開完會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