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便僵住了。
眼前是套在病號褲里的修長雙腿,因主人坐起的緣故,肥大的褲管巧妙的勾勒出了腿部筆直又有力的線條,從大腿根一直延伸到褲管盡頭,露出了一小節的腳踝,之后便是赤裸的雙腳,腳背弧線優美、腳趾修剪整齊,然而這都掩蓋不了它們比她看了二十多年的那一雙要大上數個號碼的事實。
床頭粗糙的軟包摩擦著背部的皮膚,提醒著柯嵐上半身不著絲縷的事實,一個荒謬至極的念頭逐漸在她腦海里成型,引得她緩緩低頭看向xiong膛,與想象中的一馬平川不同,映入眼簾的是xiong腹之間漂亮的流線線條,薄薄的皮膚覆蓋在不算夸張的肌肉上,漂亮的像是工筆畫,然而那因xiong肌而微微鼓起的xiong部顯然不會是屬于一名女性。
柯嵐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荒謬的猜測在如山的鐵證面前變成了現實。
她,一名平平無奇的準應屆畢業生,在即將踏上社會的緊要關口,變成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
恍惚間,她聽到了愛因斯坦狂笑不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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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開更,感謝支持,么么噠。
嘖嘖嘖,你的臉色比之前昏迷時還要難看。
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景,陌生的外國男人饒有興致的調侃了她一句。他將剛脫下的手套準確的丟進一旁的垃圾桶,掃了一眼電子屏幕上陡然加劇了一瞬的心跳數,面色微微一滯,隨即又被笑容掩蓋了下去。
襲擊你的那個槍手已經被抓到了,他撿起床頭上的書寫板看了看,口氣很是漫不經心,是民兵團的激進分子,準頭不是很好,只在你左肩留下了一個貫通傷,真正要命的是之后的傷口有感染的跡象,你也清楚現在的醫療環境有多差,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早就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走過奈何橋了。
聽一名從頭到腳都寫著進口制造的外國人滿嘴俗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奈何柯嵐此刻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她聽著機器發出的滴滴聲,眼睛向左肩瞥了瞥,果真看到了層層雪白紗布和透出紗布的血點。沖擊□□實帶來的震驚麻痹了神經,導致她忽略了肩膀處傳來的刺痛。
屏幕上的心跳數又開始上升,在短暫的到達一個小高峰后才開始緩慢回落,男人不動聲色,雙手才chajin了口袋,用開玩笑一般的語氣說道:雖說你這次是肩膀中槍,但摔倒的時候也磕到了腦袋,我作為你的主治醫生,很有確認你神志正常的必要,所以我們不如玩個你問我答
嘀!機器發出了一聲尖鳴。
別緊張,很簡單的,男人朗笑一聲,就是回答一下我叫什么。
嘀!機器又響了一聲。
柯嵐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要不,我們換一個問題說一下你自己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里男人聳了聳肩。
嘀!機器響了第三聲。
柯嵐突然抬起手,一把就要擼下戴在手指上的血氧儀,卻被外國男人準確的抓住了手腕并死死地鉗制住,而那人還在笑嘻嘻的問:還不滿意那咱們再換一個也可以。
我不知道。微微低沉的男聲響起,柯嵐第一次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你不知道男人玩味的重復了一遍。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她木然的重復了一遍答案。
是嗎男人挑了挑眉,這可真糟糕,因為你中槍的時候根本就沒碰到過腦袋,難道是我的枕頭有魔力,睡一覺就能展開新人生
柯嵐自知上當,還沒等想出新的借口,身體就先行一步動了起來。原本被男人禁錮的手腕猛然一轉,右手順著制造出縫隙反手抓住男人的手,然后向后用力一拉,趁著對方失去平衡,左手熟練的扼住了他的咽喉,手指有如鷹爪,正欲用力
柯嵐!!
外國男人大吼一聲,被叫出名字的柯嵐恍惚了一瞬,只覺得身體也跟著僵硬了一下,隨后手上的勁力就卸了下來。
咳咳咳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男人一下子掙脫了她的手,半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鋪上捂著脖子咳嗽個不停,你這個瘋子,殺了我你他媽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