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看到蝴蝶。
她又凝神感受了一番。
宴廳上熱鬧非凡,時不時便會有視線從她身上掠過,但停留時間都不長,也沒有那種強烈的熟悉感。
也許這次的確是她想多了……
姜蘅想了想,
側頭看向坐在身旁的賀蘭攸。
大抵因為簪花會帶了一層社交性質,這里每個人的儀表都很端方,無論男女都是一副矜持雅正的姿態。
和他們相比,賀蘭攸就顯得過于隨意了,不但坐姿散漫不羈,
面前居然還放著一把鋒利的短刃。
姜蘅不由疑惑:“你把刀放在桌上干什么?”
“順手。”賀蘭攸拿起短刃,
夾在指間熟練地轉了兩圈,
“需要我幫你切肉嗎?”
姜蘅:“……不用。”
怪不得剛才那兩人一走過來便臉色煞白,
多半是被這家伙嚇到了。
姜蘅本想讓賀蘭攸把短刃收起來,但轉念一想,
放在這里繼續嚇退那些搭訕的人也好,
省得妨礙她欣賞歌舞。
于是她什么都沒說,
繼續專心吃菜看表演。
大概是那把短刃的威懾力太強了,之后斷斷續續又來了兩三個男子,都是還未與她搭上話便被嚇退,
倒是給她省了不少事。
也有幾個大膽的少女來找賀蘭攸,可惜也沒說上幾句話,就被賀蘭攸不客氣地罵走了。
姜蘅覺得這幾個少女比來找她的男子要高強多了,至少人家沒有被區區一把短刃嚇跑。
除此之外,他們這場宴席過得還算愉快。
值得一提的是,下午說著“晚上見”的王恕并沒有出現在宴席上。姜蘅問了謝家的仆從,說是王家少爺下午受了些風寒,已經服藥歇下了。
“沒想到那家伙體質這么差……”姜蘅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