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愈成聞言,眉頭鎖的更深。
當年孟原霖會中那致命的一槍,就是因為沒能及時上了那扇反鎖了車門的車。
而彼時,孟行之正在車上,親眼目睹了孟原霖的死。
“下次再見到沈小姐,對她恭敬些。”
孟愈成回神,語氣充斥著不解:“我很多時候都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葉曼在澳區(qū)住了都快半年,你放著她不選去選一個——”
“我鐘意她。”孟行之驟然打斷孟愈成,“我要選,只會選我鐘意的。”
孟愈成把煙頭狠狠按進了煙盒里,滿臉都寫著嗤之以鼻,“你都坐到這個位置了,還談什么鐘意。”
孟行之笑了聲,將手杖在地上杵了杵,“我做話事人,是因為我想所以我才做。正如我鐘意晗黛,是因為我想要鐘意她。”
他抬手,指尖漫不經(jīng)心點了一下心房,“followyheart”
隨心而動。
孟愈成看向孟行之走離的背影,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卻不知是嘲笑他人還是自嘲。
人活于世,想要隨心而過,哪怕是天之驕子也難比登天。
永利皇宮28層,天際花園別墅。
沈晗黛坐在鋼琴前打著電話交待最后一句,“嗯,出發(fā)時間會比較晚,但孟生今天生日,我想給他個驚喜還希望你們能守口如瓶,要麻煩你等一等了……”
掛了電話沈晗黛心跳快的厲害,她用掌心捂了捂心口,深吸了一口氣剛把心跳平復,房門就被人從外打開。
“先生。”守在外面的保鏢恭敬喊道。
沈晗黛連忙回頭,孟行之緩步走進來,她手足無措,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鋼琴鍵,在安靜的套房內(nèi)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響聲。
孟行之走到沈晗黛身后,“會彈鋼琴?”
沈晗黛只好仰著脖子看他,心虛的眨眨眼睫,“學過。”
沈家把她嚴格當高門淑女培養(yǎng),樂器、聲樂、繪畫、舞蹈等等等,只要和陶冶情操以及修養(yǎng)氣質掛鉤的東西,她都被逼著學過。
她趕忙站起來,想讓孟行之坐下,男人卻順勢長腿一抬,抱著她在鋼琴前一起坐下。
沈晗黛整具身子都被男人從背后擁住,他沾染了酒意的氣息從女孩耳后纏上來,“沈小姐賞臉彈一曲?”
酥酥麻麻的熱意籠罩她小巧的耳,沈晗黛跟被電流觸到似的立刻在孟行之懷里坐直了身子,“我很久沒彈過了,可能彈的不好。”
“只彈給我一個人聽。”孟行之撫了撫她腦勺后的碎發(fā),“沒關系。”
被男人摸過的地方癢癢的,沈晗黛往前小幅度躲了一下,“那uncle先別摸我了……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