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狼狽、凄慘和無助。
他在澳精心嬌養的小狐貍,逃回港后,成了人人可欺的對象。
孟行之握著手杖的五指收緊,手杖尾端往前輕點幾寸,他抬步走到沈晗黛跟前,緩慢的半蹲下來。
女孩仍舊呆愣的望著他,淚水t漣漣像短線的珍珠一般無法遏制。
孟行之伸出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右手,大拇指輕輕拭她眼淚,面無表情的再問一遍:“誰把你弄哭的?”
他這一聲問,讓沈晗黛壓在喉嚨里的哭聲再也抑制不住,斷斷續續的從嗓子眼里冒出來。
她想把她受到的委屈和羞辱都以這樣痛哭的方式講出來,告訴他,她想躲到孟先生寬厚的懷里,向他哭訴,向他討要安慰。
她顫抖著想要將手伸向孟先生,手剛抬起,又被她按了回去。
虛情假意的女孩,沒有被安慰的資格。
孟行之察覺到沈晗黛的退縮,伸出右臂環住她裙下的大腿根,將她整個人從地上單臂抱了起來。
女孩被抱起的一瞬間身體失去平衡,下意識的用雙手環住孟行之的脖子,孟行之撐著手杖重新站起來,她穩穩的坐在他健碩的手臂上,被他以一種抱小女孩的姿勢抱離了地。
孟行之感受到懷中女孩的重量,她是個高妹,在澳時他幾次抱她已算很輕,現在卻比那時還輕。
沈晗黛感受到孟行之打量的眼神,忙不迭的把抱他脖子的手縮回來。她不想自己在孟先生面前太過狼狽,低著頭用手背拼命的擦著臉上的淚。
孟行之抱著她宴會廳正中的人群處,這幅架勢怎么看都是來找這群人清算的。
孟先生素來低調,極少在人前露面,就算露面也只出席在最頂尖規格的社交場合。
這群公子哥里有人有眼不識泰山,調侃道:“這是從哪兒找來的靠山——”
“閉嘴!”黎靖一聲怒喝,嚇的那人打了個激靈。
坐高位太久的人,即便不說話不露情緒,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的氣場也足夠震懾住人。
孟行之余光輕掃一眼那人,對方瞬間只覺一股涼意從后背里爬上來,腳控制不住的往后連退數步。
十幾個人都被面前突然闖入的男人氣場所鎮壓,等他走近,都不自覺的后縮給他讓出路。
孟行之在正中的沙發上坐下,松開沈晗黛放在自己旁邊坐好,隨后雙手交疊搭在身前的手杖上,眼神從屋內的每一個人身上審視過。
黎靖剛才盛氣凌人要強拉著沈晗黛作樂的氣勢早就頹了,他猜到自己今天要栽,臉色慘白的拉了拉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的衣角,“你去幫我打個電話……讓我老豆……不,讓我阿爺來!快去請我阿爺來!”
他剛說完,一連串黑衣保鏢從大門口魚貫而入,他們訓練有素,半分鐘之內就找到宴會廳內所有的出入口,兩名保鏢守一處出口,將宴會廳所有的出入口全都封鎖。
這架勢,讓廳內一群從小被嬌慣的名媛公子哥全都嚇傻了。
孟行之云淡風輕道:“與其請黎鴻盛來,不如你先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出來,要是你沒有做不軌的事,我說不定就不追究了。”
黎靖臉色瞬間變的更白,以約會的幌子騙沈晗黛過來,實則進行折辱再對她做逾矩的事好好教訓她一番,這件事他是實打實的主謀,根本逃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