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壞男人”這三個字形容孟行之,讓沈晗黛心里聽的很不舒服。
何嘉澤看到的只是表面,如果真要論起來,心懷私欲接近孟先生的沈晗黛,才是那個壞女孩。
“他不是。”沈晗黛為孟行之辯駁,同時申明:“我們早就不是未婚夫妻關系了,何嘉澤,我不管你和誰交往,也不管你和誰分手,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何嘉澤臉上表情僵住,過了好幾秒才重新開口,“所以你喜歡他……你選他?”
“我喜歡誰,要選誰都和你沒關系。”
沈晗黛看見自己的車來了,不想再和何嘉澤過多糾纏,轉身就上了車。
車子很快調頭駛離,后視鏡里映出何嘉澤越來越遠的身影。
沈晗黛心頭除了一絲愧疚外,沒有再多的波動。
可那點愧疚,也早因為紀念晚宴周彤無理取鬧對她潑的那杯酒消失了。
沈晗黛不覺得自己冷血,和何嘉澤訂婚她本就是被迫,現在他還想來糾纏她,念著他們從前的那點情分,快刀斬亂麻對誰都好。
被何嘉澤一耽擱,回到孟公館已經近凌晨三點。
知道沈晗黛回來的晚,孟公館的傭人特意為她留了晚燈。
但許是因為今晚煩心事過多,前有工作不順,后有何嘉澤煩人,沈晗黛有些不在狀態。開著手電筒的手機不小心摔遠,她視野里的可見度瞬間暗了許多,緩慢的適應許久要去撿手機時,腿不小心撞到了陳列柜的角。
她穿的裙子,膝蓋被正中,痛的她生理眼淚瞬間溢出眼眶,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忍了好半天,才從痛意里緩過來,摸到手機給自己照明,慢吞吞的回到自己臥室。
走廊里的晚燈為了不傷眼,用的都是柔和橘色調,亮度也比白熾燈暗些,對沈晗黛來說還是有一些不方便。
但沈晗黛很清楚自己只是暫住在孟公館的客人,這里的人待她已經很好了,她也不可能提出讓整座公館為她一個人換燈的荒唐建議。
洗漱完打理好自己,沈晗黛精疲力盡的躺上床,膝蓋還疼,她也沒力氣去揉,難受的昏昏沉沉睡著了。
這一覺沈晗黛直接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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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餐后,孟坤將孟謙習親自送出孟公館。
“大哥出意外的事情,阿爺那邊可能瞞不了多久了。”孟謙習同孟坤講,“我沒跟大哥說,就是想他安心養傷,坤哥你幫忙多看著點。”
不必孟謙習提醒,孟行之早和孟坤講過這件事,老爺子最遲到過年一定會知曉。不過孟謙習對孟行之是真心實意的關心,孟坤拎的清,答好。
“還有那位港城的沈晗黛小姐……”孟謙習想問許多,比如女孩的來歷、背景等等等,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多慮了,以大哥滴水不漏的性子既然敢把人光明正大留在身邊,肯定是將對方的底摸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