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沈家都應該先拿出誠意去賠罪,不然暗地里得罪了那尊大佛,以后連累整個沈家在港圈寸步難行。
沈晗黛昨晚的確在那位孟先生面前失禮了,而且還似乎撞見了他不為人知的事情。
加上剛才沈從形容孟先生的話也讓她惴惴不安,如果真去見了對方還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場面,“我能不能不……”
沈從根本不在乎她的意愿,“到時候你只需要聽我的就行了。”
他說完就吩咐沈哲一起離開病房,仿佛例行公事一樣,對生著病還在打吊針的小女兒沒有一句過多的安慰。
沈哲臨走前睨了一眼臉上還掛著淚痕的沈晗黛,他一個人挨了沈從的責罵心里有氣,嘲諷道:“哼,戲子的女兒就是會演戲!”
他摔門離開,沈晗黛緊攥住手邊的被子,這樣的話她聽的太多,早就麻木了。
她唯一擔心的只有那位孟先生,怎么才能讓對方對她高抬貴手。
三天后,港城放晴。
沈晗黛下了課,一出校門就看見沈家的車停在港中大的門口。
她上了車,沈從也在后座,父女兩人并排就坐,卻是一路無話,車內的氛圍像一對陌生人。
等快到目的地,沈從才惜字如金的開口提點:“見了孟先生,態度要恭敬,認錯要端正,把他當長輩對待。”
沈晗黛有自己的顧慮,“那他如果不肯放過我怎么辦?”
“不會的。”沈從自有打算,“我會開口讓你拜他做契爺,不管他答不答應,輩分定在那里。他一個做長輩的要是和晚輩計較,那就太有失身份了。”
私人馬場,沈家的車進不去。
下車后,沈從出示名片,馬場門口的負責人再三核對過后才微笑著放行,“年總已經派人打過招呼了,沈先生沈小姐請。”
沈從收好名片,“替我好好感謝年總。”
沈晗黛跟隨沈從走進馬場,人工湖映入眼簾,白漆刷成的環形圍欄將馬場沙地環抱。
五六個男人圍在入口處等待,他們身上大多穿著商務polo衫,手里抱著筆記本電腦或厚厚的文稿,沒有交頭接耳,臉上寫滿恭敬。
沈從認出其中有熟面孔,“我先過去打個招呼,你就在這里等等。”
沈晗黛點了點頭,聽話的在圍欄邊上站著等。
她對那位孟先生心有余悸,馬上就要見到對方,不自覺的開始緊張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