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是想吸我功力吧。”葉梧有一瞬間的警惕。
被對方防備張忠陽并未惱怒,他毫不在意般淡淡一笑,“小道友你倒是蠻謹慎的嘛。”
猶豫再三,葉梧還是硬著頭皮嘗試了幾次,老道長倒是細心汲引對方恰如其分輸出。
一下午過去了,葉梧已經完全掌握透,帶著齊木跟其道別。
兩人走遠后,小道士不覺地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疑惑神色,“師傅你不是說,如果我渡炁別人后,對方不就變得更加親近依戀我嘛。”
“那當然了,那是你的精炁。”
“那你怎么讓剛才那位小哥在你身上嘗試,你很喜歡他,想收他為徒嗎?”小道士又是高興又是糾結自己要有一位師弟了。
“師傅我比他強。”影響不了我的。
只有炁較弱的一方才會感到親近。
回到日本后,奔波了一整天,兩人暫時分別,各自回家吃晚飯。
吃完飯后,葉梧一個人先來到了醫院探望幸村。湊巧幸村的父母還在醫院,葉梧找到兩人直言有話要說,這對夫妻帶著疑惑跟隨葉梧來到了樓梯口。
“精市的病可以完全根治,他以后可以打網球的。”這話直穿幸村父母的內心脆弱。
仿佛甘霖從天降,枯萎的荒草等待到一線生機。
雨露恩澤拂去了干涸的苦澀,滋潤枯朽的心靈。
“你有什么辦法呢?”幸村香織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壓抑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
“是真的可以痊愈是嗎?你沒有在騙我吧!”
幸村健吾也很神情激動,但他極力強撐住自己的情緒,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卻被面前的葉梧打斷道,
“我有關系可以讓精市進學園都市找專家手術,已經聯系好了,這幾天就可以手術,術后一個月的康健治療,就可以完全恢復正常。”
夫妻倆緊緊抱在一起,掩藏不住的涕淚交加,幸村香織嘴里不確信地吶吶道,“可以打網球對吧。可以打網球真的是太好了。”
“但叔叔阿姨,學園都市人員進出嚴格,所以只能讓幸村一個人過去。”
幸村夫婦自然是知道學園都市的排外政策,理智上是可以接受的,但內心還是無法遏制的不安,讓孩子一個人面對這種困境。
“等精市手術后康復階段,可以用外端網絡和叔叔阿姨視頻的。”
聽到葉梧這般安慰,兩人終于止不住地點頭答應。
讓幸村父母平復下心情,葉梧一個人來到幸村的病房。
……
房間有些寂靜,仿佛與外界隔絕開來。
慘白的月光流瀉進來,窗戶留有一絲縫隙,簌簌的風吹樹葉聲灌入房間。
像是感受到來人的氣息,幸村合上日記本,微垂著眼眸,嘴角揚起一個微笑,“梧,你來了呀。”
許是沉默了太久不說話了,他的聲音聽著有些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