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姜好像真要哭了:“阿灼……”
“我沒事。”葉灼說,“挺好的。”
他是發自內心覺得,還不錯。
風姜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阿姜,”葉灼認真道,“我放下了。”
風姜的眼淚忽然就掉下來了。哭了,他用力點點頭,又笑。他忍不住一下子抱住了葉灼。
“……”
風姜的情緒好像有點激動,葉灼生疏地拍了拍他肩背。
“阿灼,”風姜笑著說,“真好。”
笑著笑著又哭。
葉灼:“。”
“壓到我傷口了。”他說。
風姜嚇得放開。他現在和葉灼離得很近。好像從沒見過阿灼現在的樣子。像天邊一片月,淡淡的清輝落下來。
“阿灼,你累不累?”風姜忽然小聲說,然后伸手去試他的額頭。
葉灼輕輕搖頭。
他沒什么事,只是忽然間好像很多事情都結束了,過去了。靈力空了,一時半刻也沒必要修煉。他忽然不知道該做什么。
“阿灼?”風姜說。
葉灼應了一聲。他拿回了劍,沒事做,他就擦劍。這劍怎么非要長成龍鱗模樣,他又想起離淵。莫名看向那顆龍蛋。
葉灼忽然說:“阿姜,我是不是沒有一個好父親?”
風姜不說話。
“它應該會有。”葉灼淡淡道,“你拿著它,我不要了。”
風姜:“我?”
葉灼:“你帶回去,隨便放哪里。到秋天,覺得時候到了,就交給離淵。它很能活,死不了。”
風姜眼睛又紅了:“那你呢?”
“不知道。”葉灼說。他一點點擦著劍,心情很好。
想起云相奚,竟然沒有任何感覺。無非是死人一個,在他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