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用力咬他一口,這人。
葉灼:“……很痛。”
“痛了?對不起。”離淵看著他,眼睫垂下來,悶悶道:“你真的不要?”
好像很少看到這條龍失落的樣子,葉灼伸手碰他眼角。
“不要信香。”葉灼說。
抬起眼,離淵的目光忽然輕輕頓住了,他好像聽見自己心臟的跳聲,砰地一下,又一下。
像是春冰化了,清澈的水驀然向東流淌,那一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葉灼的意思。
“只是不要信香,對么?葉灼。”他看著葉灼,也要葉灼看著自己,不讓他移開目光。
這讓葉灼覺得不適應(yīng)。
為什么每問一句都要連名帶姓喊出來他的名字?好像是什么很鄭重的事情。問的又是這樣很難回答清楚的問題。
葉灼蹙眉,看著他。
眼眶好像都是紅的,離淵憐愛般用指尖蹭他眼角。
“我信香又不是不好聞。”離淵說。
“我不喜歡。”葉灼說。
話剛說完他就被離淵整個摟進了懷里。奇異地,離淵明白葉灼為什么說“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他,也不是不喜歡他的信香。葉灼只是不喜歡任何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情,信香放出來,一切反應(yīng)他都不能左右,他不喜歡那樣受制于人。
人為刀俎他為魚肉,這種事不會再有。
葉灼其實只想做他自己想做的事,這個人就這么不講道理。
離淵:“可是以前你都聞了,是不是該向你告罪?”
“……以前要雙修。”
離淵明白了,以前也是自愿聞的。他就笑,他抱著葉灼在床上滾了一整圈,真想把葉灼整個纏起來。沒有信香,只有蓮花妖的香氣。
離淵覺得自己可能是被迷了心智,他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葉灼了,葉灼現(xiàn)在要什么自己都會答應(yīng),他真想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給他。可是葉灼什么都不要,讓他覺得心浮氣躁,很想立刻做點什么。
“那這次也不要功法了?”他問葉灼。
“功法有用?”
雙修功法是學了好幾部,到最后根骨是靠感應(yīng),原來全是多此一舉,他還沒找龍離淵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