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動作,又讓藺宗主眉心一跳。
而后,他自然是安靜履行醫修職責,仔細查看葉灼傷勢。
至于這個忽然出現的療傷靈蚌到底對一個醫修有多大的吸引力,至于葉宮主方才吃下的丹藥究竟是何品級,再至于兩人先前說話什么‘鱗’什么‘角’——藺祝覺得自己不應該太過深究。
在這個仙道里,知道太多的人,不會有好結局。
離淵在遠離葉灼的地方走了幾步。呼吸到了虛境的新鮮空氣。
——就應該這樣。
人葉灼流了那么多血,身上那種幽幽淡淡的水木芳澤更重了,他嗅著十分心煩意亂。
還說不是蓮花妖現出原形。
心緒稍安,離淵再度望葉灼方向看去,就見藺祝撥開葉灼衣服,在查看他肩上傷口。
三個弟子也各司其職,在打下手。
連那個并不是醫修的小孩都湊了過去。
離淵直接把沈心閣拎了過來。
“小道長,破境不是這樣破的。”離淵伸出兩指,殘忍地按在沈心閣背后,攝住他體內靈流,“跟我走。”
勢不如人,橫遭脅迫,沈心閣忍氣吞聲地跟著這人運行體內靈力。
運行完一個周天,把沈心閣丟在原地讓他自己破境,離淵施施然回去了。
他回到靈蚌旁邊,把葉灼拽過來讓他靠著自己,方便藺宗主處理傷口。
肩上傷口最深,藺祝正在細細化去上面的毒藥。葉二宮主功體強盛,如此劇毒竟無法侵入,只是浮于傷口表面。將毒性化去后,傷口就會自發愈合。
離淵:“要不要吃解毒丹?”
“都可。”藺祝說,“不吃也無礙。”
離淵就又往葉灼嘴邊送了顆丹藥,葉灼緩緩咽了。
——看著那晶瑩的丹藥,那渾然天成的丹紋,藺宗主目光又是震顫。
等傷口都處理完畢,離淵給葉灼披了新的外袍。
自然還是濃紅,華光流彩的質地,雪山最深處的玉靈蠶才能吐出這樣的絲,衣袂與衣擺處一層壓一層疊著明織暗繡,動作間像是流轉著隱隱的波光。
自然,是夏大師的手法。
“。”
葉灼已經不想去問龍離淵那里為什么有他的衣服,為什么還是這種樣式。這在夏大師做過的所有法衣里都是最浮華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