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他說什么?”
“他說,那就現在這座。——然后就去練劍了。”
說出這種話,真是絲毫不出離淵意料。
離淵:“是他會說的話。”
“如此不解風情,也只有他。”微生弦笑看離淵,“那離淵兄你又在想什么?”
離淵看向微生弦的劍。
“我在想,微生兄的劍很有趣。”離淵說,“從前只以為是你隨手揀來削成,未料別有玄機。”
微生弦輕撫劍上花枝:“的確是隨手揀來削成。只是說來也巧,偏偏讓我撿到建木枝條。”
離淵點頭:“古之建木凋亡已久,在微生兄手中卻可以再發新枝,是巧。”
微生弦眨眨眼:“離淵兄說話,什么時候和那姓葉的一類了?”
“近墨者黑,我也無法。”
微生弦嘆息搖頭。
“建木古枝,說來也是煉劍的絕佳材料了。可惜,那一根枝條只出了兩把劍,都沒落到劍修手上。”
離淵靜靜看著那把劍。
“——離淵兄,此時你又在想什么?”
“在想,十萬血晶,的確不是小數目。”
微生弦大受感動。
“終于聽到有人說公道話,本道長實在百感交集。”微生弦的棋也不想下了,幾乎想要去握離淵的手。
“十萬血魔橫尸煙霞小界,他動動手指,哪怕只挖幾百顆回來,也算心里想著宗門,區區十七顆,真讓我心如刀割。”
離淵似乎沉吟一會兒。
“起碼,”離淵說,“不是殺了就走,一顆未取。”
想想那樣的場景,微生弦的神情逐漸陰郁。
“此事微生兄想要如何了?”離淵隨手落棋,道,“如今直言決裂,可是準備好了此后與他們明爭暗斗?”
“鬼界未至,就如此迫不及待想去探查,可見那十萬血晶也沒填上他們的靈脈缺口。”微生弦落子,“這臉面撕破不撕破,也無區別了。”
“那四道符咒,不是上清山埋的。派個一問三不知的老實人過來,離淵兄,你覺得他們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