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面對著葉二宮主的劍,他活著,你死了,自然也是心服口服。
截然不同的劍法,帶來完全相同的結局。
山外的世界,原來是這樣么……?
難道是劍宗的千年劍冢,歷任祖師,都太弱了么,為什么現在再想他們的劍,都像紙糊一般?
師長都說他有天生劍魄,天然劍心,是世所罕有的劍道奇才。
——原來,其實只是鼓勵自己的話語?
蘇亦縝感到茫然。
原來,自己只是資質平平,還要從頭開始,再煉劍心,再鍛劍道。
不錯,就是如此。
他手中揮劍動作不停,抿唇繼續迎上離淵劍氣!
一鉤新月之下,人影起落,劍光飄零。
風姜有氣無力地托腮看著,由于看不太懂,眼皮又開始下墜。
微生弦冷不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阿姜,聽本道長一席話,你還是看看吧。長長見識,也好。”微生弦語重心長。
“阿姜啊,阿灼的劍你早知道,不必再說。天上地下,那條路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走得來。可是現在你看離淵兄的劍。”
“天意茫茫何其難求。自古來多少劍圣,多少宗師,忘卻所有,洗盡鉛華——他們畢生想要領悟的,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劍。”
風姜打起精神。
“天之道,何其清明,何其混沌。”微生弦似是出神,“若要修到此境界,非要至深至淺,至真至濁。真是難得。”
風姜原本被搖起來看劍,是清醒著的,可是微生弦說起話來仿佛有無數個四字詞語在流淌,很快他再度入睡。
最后微生弦搖頭:“我看你離合體還有很遠。”
“剛剛誰在詛咒我?”風姜醒來時正好看到蘇亦縝落敗。
“喔,小蘇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