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寧搖頭拒絕說道:“不用,我自己拎的動。其實也沒什么重的東西,里面就是一些炸醬和幾件毛衣。趁今天沒課,去郵局一趟,給念淮寄去。”
一聽周念淮這小子的名號,喬向平的臉色馬上不好了,他看徐慧寧拎得不吃力,默默地收回了手。
徐慧寧望著喬向平,笑著說問:“對了,老喬,我給獵獵這孩子也織了一件紅色毛衣,這次一起寄過去,到時候讓念淮轉交給獵獵。還有炸醬……”
喬向平舉起手掌打斷說道,“好了,別說了。徐慧寧同志那我真是謝謝了,你這么關心我家孩子。”
最后一句話,喬向平說得可真是咬牙切齒啊。
徐慧寧也沒繼續向人家父親表達自己對他家閨女的惦記,溫柔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嗨,為人父母的總要為兒女打算。好了,老喬,不說了,我得趕緊走了,要不然要排隊了。”
喬向平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啊,她可不敢繼續說話惹人,顯然申云驪和喬向平這會子是回過味來了。
“真是,誰稀罕你家的毛衣和炸醬啊!我和云儷給孩子準備的過冬衣物,中秋還沒過,就寄去云南了!”
喬向平叉腰憤怒地說道。
秋風蕭瑟,一片黃樹葉從他頭頂上飄然落下,落到他臉上。
喬向平眉頭皺得死死的,一把將樹葉拿開,沒好氣地往旁邊花壇里一扔。
夜色降臨,客廳里燈光黃蒙一片。
喬向平不停地來回踱步,氣不過地說著。
“……云儷你說是不是?咱們家獵獵缺她那一件毛衣嗎?!還要在她兒子手里轉一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要是沒點其他的意思,直接寄給咱們家閨女不就成了,她徐慧寧缺那點子郵費!”
喬向平說得口干舌燥的,終于停了下來,看向申云驪。
申云驪坐在單人沙發上,開著臺燈,臉上帶著一副度數很淺的眼鏡,一本磚頭書放在膝蓋上翻閱著。
察覺到喬向平的目光,抬起頭來,拖長了腔調說道:“毛衣哦,大紅色的,首都今年正流行呢,還是拉毛的,最緊俏的那一種,人家真是有心了。”
喬向平沒有如愿以償,申云驪沒和他統一戰線,他一拍大腿,不滿說道:“申云驪同志你站在那邊的?不能因為你和徐慧寧是好朋友,就站在她那一邊吧,幫她說話!”
申云驪將書一合,語氣淡淡地說道:“那你說怎么辦?你想怎么辦?”
無理取鬧的喬向平被問住了,他泄氣地往沙發上一坐,捶著大腿,說,“總之不能這么算了!毛衣就算了,已經給獵獵寄了五件。炸醬,誰家不會做?哼,徐慧寧一定是用豬肉做的炸醬,我也做。不止做一個口味的,牛肉、雞肉的都做幾瓶,做好了給獵獵寄過去。徐慧寧懂咱們家閨女的口味嘛,喜咸還是喜淡,喜歡吃肥一點的,還是瘦一點的。閨女肯定更喜歡吃我做的。”
申云驪翻了白眼,吐槽道:“喬向平我看你是閑得沒事干!還跟徐慧寧攀比上了。”
喬向平自話自說道,“明天你從醫院給我帶十個空的葡萄糖瓶子回來。”
申云驪抿了抿嘴唇,但沒說不帶。
說干就干,喬向平一大早去了菜市場,帶回來了一只白條雞和好幾斤的豬肉、牛肉。
申云驪晚上下班回家,沒好氣地將十二個空玻璃瓶子往喬向平懷里一塞。
喬向平打開包一看,數了數,說道:“還多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