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個人在這里,所以她也不用非得黏著他。
阿年最近有了一個新的愛好——畫畫。
以前也畫,但談不上有多喜歡。
阿年畫很多東西,記憶里的,和現在眼睛看見的。
她畫小時候母親給她做的撥浪鼓,畫以前在父親和姨娘的荷包上繡過的桑樹和梓樹,畫宮子羽房間的窗戶,畫出云重蓮,畫小香香,畫形狀奇怪的石頭,畫宮遠徵的一條被她拿去編花繩弄壞的抹額。
點竹被成功刺殺的消息傳回宮門的時候,阿年正和宮紫商一起扔沙包玩。
半月之蠅并非毒藥的消息傳出后,很多魑魅已叛逃。剩下的,宮尚角一行人路上也搗毀了許多窩點。現在無鋒首領點竹已死,無鋒大勢已去,江湖中各個門派也聯合起來了。無鋒消亡,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密信傳回的當晚,阿年夢見自已突然掉進了河里,冰地她一哆嗦,醒了。
阿年睜開眼睛,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
是宮遠徵,他身上帶著外面冷風的氣息,就是他鉆進被子里冷醒阿年的。
阿年滿是驚喜,“你們回來了!”
宮遠徵緊緊地抱住阿年,將他的頭埋在阿年的頸窩里,像個癮君子一樣貪戀著阿年的氣息,“沒有我們,只有我,我自已一個人連夜趕路先回來了,哥哥他們明日才到。”
阿年:“你有沒有受傷?”
“有,已經上過藥了,所以你不要亂動,傷口會裂開的。”
“好。”阿年本來也沒有亂動。
宮遠徵就這么抱著阿年,抱了好久好久。他也不說話,阿年都快以為他睡著了。
宮遠徵總算松開阿年了,他很認真地注視著阿年的眼睛,“我要娶你。”
阿年有些愣愣地“啊?”了一聲。
宮遠徵猛地湊近吻住阿年,唇齒交纏。
阿年沒有反抗。
宮遠徵喘著粗氣松開阿年,“討厭嗎?”
阿年搖搖頭。
宮遠徵又重復了一遍,“我要娶你。”
現在的狀況有些超出了阿年的理解范疇,“我們是可以成親的嗎?”
“為什么不可以。”宮遠徵笑得有些陰森森的,“不可以也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