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那日的話回蕩在耳邊。
宮喚羽晃了晃手上的鎖鏈。
鎖鏈、熏香,都像是妹妹在一字一句地告訴他:不要留我一個人,哥哥。
罷了,本來就是已死之人,就遂了妹妹的愿吧。
殺了點竹,摧毀無鋒之后,他會用整個余生來償還自已的罪惡。若是不夠,就再加上下一世,再下一世……
所以,老天爺,就允許他貪得無厭一次吧。
阿年要搬回羽宮,宮遠徵不讓。
宮子羽將阿年拉到身后,云為衫擋在宮遠徵面前。
云為衫:“徵公子,阿年妹妹本來就是羽宮的人,這不是‘搬’,是‘回’。”
宮尚角和上官淺就站在一邊看戲。
宮遠徵說不過云為衫,將視線鎖定在宮子羽身后的阿年上,“阿年,過來。”
阿年猶豫地看向宮子羽,“要不我留在徵宮?”
宮子羽:“不行!你以前時不時在別的宮睡一晚都沒什么,長住在徵宮算怎么回事?”
宮遠徵:“宮子羽你少管閑事。”
上官淺笑笑:“遠徵弟弟這么黏阿年妹妹,以后妹妹嫁人了,遠徵弟弟也要陪嫁過去嗎?”
宮遠徵張嘴就來,“我娶阿年不就好了!”
宮尚角暗道一聲不好,護著上官淺遠離了些。
“好你個宮遠徵!”宮子羽將一臉懵的阿年推到云為衫懷里,擼起袖子去跟宮遠徵拼命了。
這兩人一個風雪月三式都學會了,一個用毒天才。跟野蠻人一樣抬手踢腿打成一團。
宮尚角真是沒眼看,“差不多夠了。”
宮尚角一出聲,宮遠徵就停下了。
宮遠徵停下,宮子羽也停下了。宮子羽壓在宮遠徵身上,兩人都惡狠狠地看著對方。
阿年走過去蹲在他倆面前,“看這么久,你倆要相愛了?”
一句話惡心了兩人,逗笑了三個人。只有阿年一本正經。
宮遠徵掀開宮子羽站起身來,委屈巴巴地湊到阿年面前,“宮子羽下手也太重了。”
阿年捂著嘴笑。
宮遠徵不可置信,“你還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