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名字,塞西,他說,無論你遇到的是什么,只要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我順著他靠過來的勢頭,默默地靠進了他的懷里,抱住了他。
他也抱著我,身上的氣息平靜又微弱,但是卻不容置疑地彰顯著存在感。
房間里一直很安靜,世界好像突然縮小到只有這個房間這么大。
伊爾迷的心情顯然很不錯,而我在他松開我的最后一秒前,腦子里都在數數。
一、二、三二百七十八三百四十九好無聊,快點結束。
就在這么想著的時候,我從他身后一瞬因轉場而黑屏的電視屏幕里,看見自己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那一刻,我在滿意自己的堅定意志的同時,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既然我不會被伊爾迷許諾的安全感迷惑心智,作為一個和我腦子有病得不分上下的家伙,他肯定也不會被我所謂的愛沖昏頭腦。
我下錯指令了。
伊爾迷在演我。
就像我正在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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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開始懷疑我是否真正地成功催眠了他,雖然一切步驟看起來都很完美但對面的這個家伙,實在不能讓人用常人的思維去揣測他。
但是這份懷疑又無法輕易得到確認,我總不能直接問他,你有沒有被我催眠。
只能找個迂回的方式試探。
在早晨那個虛情假意的擁抱過后,我們很有默契地假裝普通情侶一樣開始了新的一天。
冰箱里有食材,屋外有樹林,樹林里還有湖泊,我準備完早餐,在用餐地時候問伊爾迷要不要一起去樹林轉一圈。
一直待在房間里,我會覺得很可怕。我是這么解釋自己的突發奇想的。
他表示了贊同。
飯后,我沒有指望伊爾迷會來幫我收拾殘局,自己默默地收拾了桌子,清洗餐具,他果然就坐在一旁看著,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
真是位大少爺。
不過也就只有他能在我面前這樣了,換了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白白享受我的勞動成果,肯定會被我扒得連皮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