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又有什么可糾結的呢?
可是、可是……
評審人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出聲,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又當又立的可笑蟲子,語氣不屑:“我還當你多有骨氣呢,趕緊上去吧,下次不會給你這么好運了。”
克里琴斯顫巍巍爬了起來,在眾人或是鄙夷或是怨毒的眼光中踉蹌走向電梯,一路上魂不守舍。
公司的電梯寬敞明亮,透過全景玻璃能將整個不夜城盡收眼底,他終于如愿以償來到了自己的夢想之地。
克里琴斯以為這就結束了,當電梯停下打開門時,外面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操作墻上的面板,聽到聲響目過頭瞟了他一眼,看見他手上空蕩蕩的,表情不變,語氣毫無波瀾:“去口組聽從調(diào)配。”
但就算是d組,日子也并不好過,公司漸漸有風聲傳出他赤手空拳跑來面試,一副綠茶作派,勾搭評審人,強行占用他人名額,空有外貌……
夢想之地和貧民窟似乎也沒什么不同,這兩個地方對他發(fā)出的聲音是一樣的。
克里琴斯依然被排擠、嘲諷,不受任何人待見。
悲慘世界2
克里琴斯的工位永遠在最角落,永遠融不進同事間偶爾有說有笑的氛圍,他們聊起自己的榮譽,談天論地,討論公司主宰不夜城未來的發(fā)展,沾沾自喜,這些都和他沒有關系。
這天他一個人在工位上算算寫寫,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過頭,是那天那個肥頭大耳的評審人:“您好,請、請問有什么事嗎?”
評審人“嘖”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個油膩膩的笑,手卻沒有松開,而是沿著xiong部繼續(xù)往下滑:“我一有空就來找你了,怎么,才幾個月就把我忘啦?”
克里琴斯被貼在自己身上那只肥手惡心得不行,又沒膽直接拍開他,只好一邊挪著身子一邊問:“您說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裝什么!不然你以為老子為什么要收你?嗯?”評審人用力摁住他亂扭的身體,手掌毫不客氣伸向他的褲子,裝滿油脂凸出的肚子也頂?shù)搅艘伪常敖裢硐锤蓛袅藖碚椅摇?/p>
克里琴斯再也忍不住,一把用力推開他,逃似的拔腿狂奔,他沖進電梯里拼命摁著關門鍵,頭暈目眩看著玻璃外這個他曾經(jīng)向往至極的城市,“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
克里琴斯推開門走進店內(nèi),這家義體修復店是整個不夜城最有名的連鎖店,據(jù)說老板還會點在臉上動刀的技術。
花白潔凈的地面映著冷光,4淌毒水味撲面而來,今日店里還沒人,十分清冷,只有克里琴斯躊躇徘徊的腳步聲打破寂靜。
克里琴斯在門邊等了許久,緊張得捏起衣角,在他打算推門離開的前一秒,冰冷而寬敞的空間里回蕩起有力緩慢的腳步聲。
克里琴斯朝聲源方向望去,那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肌肉隆起,結實均勻,周身雖散發(fā)著和店里有些一致的陰冷消毒水味,但五官也算俊朗。
他脫下白大褂隨意搭在桌上,聲音有些厚沉:“請問有什么事?”
克里琴斯莫名不敢和他對視,低頭盯著腳尖慢吞吞地說:“我想、整容一下我的臉。”
廳內(nèi)再次陷入沉默,克里琴斯以為他是拒絕了,下一秒下巴被一只帶著溥繭的手掌扳起,他直愣愣的對上了另一雙略微深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