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人心,柳玉娘卻是面不改色地道:“既然生得一副狼心狗肺,做出什么事來也不奇怪了。”
“人性本善亦或本惡,此為古之難題,我輩庸人不敢置喙,只是人活于世,眼見五色,耳聽五音,難有初心不改者。”說到這里,應如是忽又一嘆,“我近日認識了一個人,身家清白,文武雙全,品性勝過溫莨百倍,周遭諸人無不對其贊譽有加,偏偏就是此人,犯下了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的大錯,以致身與名俱滅。”
他沒有指名道姓,只從袖里摸了個繡花荷包出來,輕輕推至柳玉娘手邊。
荷包上有幾滴血跡,污了原本精致的繡花,柳玉娘的手指落在那上面,像是被火給燙到,猛地縮了回去。
“果然……是你殺了楊釗。”
“我沒有殺他。”應如是道,“我給他兩條活路選,他卻選了
岳憐青昨夜睡不安穩,今早起來還聽見枝頭有烏鴉叫,心煩得緊。
這兩日城內漸松,岳憐青終于肯放大家出巷透透氣,順便打聽外面的風聲,陸歸荑被官府抓走一事也就傳進了他們耳中,有幾個氣盛的少年為此與人發生了毆斗,險些被巡街的兵丁抓到班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