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累了。”崇昊撥弄著他的嘴唇,耐心的道:“你乖一點,等為夫身子好了,自然會好好獎勵你。”
原棠看了看他肩頭的傷,其實剛才崇昊又流了好多血,實在是意外之喜,他還想再來一次,說不準他還能流好多血呢。
他想什么幾乎全寫臉上了,崇昊神色不變,但手指卻微微收緊,忍下不悅,他道:“可有繃帶?”
“當然沒有。”原棠搖頭道:“你剛才也沒說讓我找繃帶呀。”
“……”若在平時,崇昊一定已經(jīng)大發(fā)雷霆了,但短短一日,他竟然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小東西全然不在乎他死活的狀態(tài),道:“去找一些。”
“我不想去了。”原棠確定他今天不會跟自己那樣了,就已經(jīng)懶得再理會他,他翻身上床躺在里面,道:“我也累了,我要睡了。”
崇昊沒有再費口舌。
他將衣服撕成一條,抬起手臂將自己的肩膀纏好,再扭頭去看,狐貍精已經(jīng)在床上睡著了。
他起身湊過去,雙手撐在床榻上,靜靜盯著他精致的側(cè)臉,然后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臉蛋,后者立刻把他的手撥開,皺著眉睜開了眼睛,軟綿綿的問:“又怎么啦?”
“無事。”崇昊扯過一側(cè)的被子給他蓋在身上,在他又一次閉上眼睛之后,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說是‘仙府’,其實還沒有王府的一個小院子大,狐貍精雕刻技術(shù)實在太爛,事情做不好又容易泄氣,所以只有一個天井和一個后院,后院挺大一塊地,但只光禿禿的種了一棵山楂樹,崇昊走過去的時候,一個果子正好落在了他面前,雖不應(yīng)季,倒是好客。
他撿起來,沉思片刻,忽然一躍而起攀上樹枝,站在高處朝院外望去。
一排帶刺的綠色‘荊棘’出現(xiàn)在面前,一直往上,一株巨大的花苞正耷拉著,似乎刮來一陣冷風,那花苞猛烈的顫了顫,不知道從哪里卷來了一個巨大的花瓣,擦過那要開不開的花苞,帶著泰山壓頂之勢朝院中墜落下來。
眼看著那花瓣落下來,幾乎能把整個后院都蓋住,卻在空中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瞬間變成小小一片,等到落在院子里的時候,已經(jīng)成了正常大小。
男人的身影從樹上飄落,彎腰將拿花瓣撿起,放在鼻尖輕輕一嗅,頓時了然。
“難怪。”
原棠伸著懶腰爬起來,第一件事便是調(diào)整內(nèi)息,一刻鐘后,他張開眼睛,目光灼灼發(fā)光。
崇昊不愧是天地孕育的四象之一,渾身上下真是無一處不珍寶,兩回那事下來傷勢居然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他高興的翻身下床,出門便見到崇昊正坐在桌前刻什么東西,他生的十分俊美,不說話的時候渾身都透著一股凜冽冷意,但原棠卻一點都不怕,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己的階下囚了。
他背著手走過去,得意片刻。
見他始終不理自己,便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桌子已經(jīng)被收拾的干干凈凈,這金貴王爺失憶后竟也不金貴了。
原棠的下巴放在桌面,肩膀耷拉下去,手指垂在地上,小狗一樣看著他。崇昊卻一直專注手中的木塊,原棠終于忍不住開口喊他:“相公?”
崇昊手下一頓,終于大發(fā)慈悲給了他一個眼神,道:“為夫餓了。”
“那我再去弄點吃的。”原棠主動擔負起養(yǎng)家糊口的重任,站起來便要出門,又聽他道:“把東西還回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