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她余光瞥見有人朝這邊走來,扭頭一看——
恰好是正在談論的人,江屹。
紀子禮也看見他了,回頭向楚徽宜笑著聳了下肩,“好像是沖你來的。”
“那我先回避了,”他朝她揮揮手,“下次見面再聊。”
楚徽宜點點頭,看著紀子禮邁腿離開,和往這邊走來的江屹擦肩而過。
江屹只是很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就收了視線,朝楚徽宜這邊走來。
“你怎么出來了?”楚徽宜驚訝地看著他。
江屹站定在她跟前,掀眸,望了眼某人離開的方向,“怎么,打擾到你們倆敘舊了?”
“說是來洗手間,不會是你倆刻意避著我出來說什么悄悄話的吧?”
楚徽宜不大高興地嘟囔,“你胡說什么啊,巧合而已。”
“但這個巧合,實在容易讓人誤會。”
“江屹,”楚徽宜無奈地看著他,“你是在吃醋嗎?”
江屹臉上沒有絲毫被戳破的難堪,“當然。”
她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噎住,過了會兒,才低低道,“醋勁兒這么大。”
江屹想起剛才紀子禮說的下次再聊,靠近她,低聲,“你們還留著什么話題下次聊?”
本來是沒什么的,那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
他一上來就吃醋,敢情就聽到她和紀子禮對話里的最后一句了,明明前面說的才是關鍵。
楚徽宜有點生氣,索性不跟他解釋了,“我和他下次要聊什么,你猜啊。”
她說完轉身要走,被江屹一只手握住廊欄,攔住去路。
他看著她,很輕地笑了一聲,“故意氣我呢?”
楚徽宜心說,沒錯,就是。
但她沒這個膽兒,只是掰他的手臂,“別在這兒站著,快回去吧。”
“跟別人就有時間站這兒閑聊,和我就不行了?”江屹微瞇了下眼,“徽宜,你有一
點偏心。”
楚徽宜不服氣,“我們不是可以在很多地方聊天嗎,為什么非得在這兒?”
這話細細一想,原來他在她心里也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