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聽完再回去,”她說著,往他懷里靠,“你抱住我,這樣就不會冷了。”
江屹眼神微頓。
楚徽宜等了會兒,沒等到他動作,小聲嗔怨,“之前不是想牽手來著,現在讓你抱怎么不抱了?”
她作勢要重新挪回去,卻聽江屹很輕地笑了聲,隨即她肩被摟住,緊接著跌入他的懷里。
更濃烈的烏木香盈入鼻息。
“這樣還
冷不冷?“他低頭問。
他溫熱的氣息把她的耳朵染紅了,楚徽宜抿著的唇微翹,搖了搖頭,“這樣就不冷了。”
她聽著歌,視線慢慢從對岸移到腳邊的兔子燈籠。
燈籠很漂亮,她越看越愛。
小兔子身上的圖案被照得清晰,因為燈芯明亮。
愿她的心也似燈芯,長明不滅。
楚徽宜重新閉上眼,緩緩把頭靠在江屹肩膀上。
姑州的兩天雖然短暫,但她會記得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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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說完,氣呼呼先往屋里走了。
楚徽宜和楚序恒對視一眼,笑了笑。
“不用管他,”楚序恒說,“他就喜歡虛張聲勢。”
餐廳的圓桌上擺滿了佳肴,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塊兒,氛圍十分輕松。
“楚謙意呢?她今天不來?”二叔問,“上周不是說她回京了嗎?”
“待兩天又走了,”三叔搖搖頭,“說是去埃及,她最近對金字塔木乃伊那些東西感興趣,這丫頭,快四十歲的人了也不成家,整天往外到處跑。”
楚謙意是楚徽宜的姑姑,是奶奶生了三個兒子后好不容易得來的女兒,也是從小被父母和哥哥們寵著長大。
“徽宜,你勸勸你姑姑,別滿世界飛來飛去的,早些安定下來,我們也好常見面。”
“姑姑每年都會在京市待一段時間啊,”楚徽宜笑笑,“我覺得只要她喜歡現在的生活,就挺好的。”
叔叔們無奈嘆氣,“你們姑侄倆喲,就知道串通一氣。”
可他們有什么辦法呢?徽宜是小輩中唯一的女娃娃,就算更偏心姑姑,他們做叔叔的也還是要寵著。
楚家之所以多年欣欣向榮,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兄友弟恭。當年楚謙闊接任董事長一職時,兩個弟弟心服口服,這些年一直盡心盡力輔佐。如今弟弟家的兒子們初顯才干,楚謙闊也不留余力地把兩個侄子當繼承人栽培。
整頓飯吃得很和諧,長輩們聊完工作上的事,又開始催哥哥的感情問題。
楚序恒目前在和港區壹泰集團家的千金穩定交往,這是雙方長輩都很看好的一對,而孤身一人的楚序城呢,就承受了全部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