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來我房中?”
落衡淡淡的眸子落在云瑤身上。
雖然他這徒兒看著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但落衡一直都知道她并非安分之人。
不光不安分,膽子也大。
否則那日在炔玉山,她也不敢對他百般撩|撥,甚至大放闕詞,要與他做道侶,還敷衍的給他一支桃花簪來做定情信物。
真是荒唐。
落衡的喜怒向來不形于色,但回想到那日荒唐的場景,他卻瞳孔微縮,呼吸也亂了幾分。
幸而云瑤正低著腦袋,并未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落衡收斂情緒又移開視線,修長的手指叩擊了兩下桌面,清脆的聲響傳來才拉回云瑤的思緒。
“前幾日我去炔玉山采的螢石不見了蹤影,想著是不是落在了師尊這里,所以便來看一看。”
眼看著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云瑤只好交代了實(shí)情。
否則偷看師尊沐浴的罪過,可比來拿螢石要大的多。
“螢石確實(shí)在我這里。”
落衡的話讓云瑤眼中浮現(xiàn)亮色,也終于抬起腦袋,一臉殷切的看向落衡。
然而落衡卻沒有要將螢石拿出來的意思,反而又開口問道:“為何要采螢石?”
“想用螢石作畫。”
云瑤回答的避重就輕,雖說主要是為了畫她師尊,好拿去拍賣再大賺一筆。
但回答作畫也算不上撒謊,反正以她師尊的性子,定是不會繼續(xù)追問她要畫什么。
“要畫何人?”
“”
打臉來的太快,云瑤都險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悄悄的打量一番落衡,神色逐漸疑惑。
她師尊并不是喜歡刨根問底之人,怎么今日的話卻如此多?
“畫畫大師兄。”
反正她確實(shí)打算先畫大師兄練練手,也算不上撒謊。
只是她這番話剛說完,寢殿中卻突然變得安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