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眼,薄唇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那笑容淺得幾乎察覺不到:“原來如此。”
秦知憫為什么要瞞著他呢?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不過是秦家短暫生活中的一個過客,他沒有資格,也不該去過問秦知憫的行蹤和秘密。
只是,有些事情,他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
腦海里,葉正德的那句話又毫無預兆地浮現出來:
“他還會結婚,會有妻子和孩子,有自己幸福美滿的家庭。”
是啊,他的未來并不會與我有關。
那點被他藏在心底的念頭,像是剛剛冒出嫩芽的植物,又被寒風無情地吹散了,悄然黯淡下去。
他抬頭,開口的聲音有些輕,有些慢:“秦先生,我想和你,說一件……”
而秦知憫此刻雖然看著他,卻意外地沒有認真聽葉云樵說話,他正想著,該以怎樣的借口將印章送給阿樵。
回過神,嗯,阿樵說什么要和他一起?
和他一起干什么?
“搬出秦家。”
葉云樵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像是被他細細咀嚼過,又重重地落了下來。
他站在那里,眼神平靜得過分,仿佛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然而說出口的剎那,他的xiong口卻像被什么砸中了一般,墜得沉甸甸的。
秦知憫愣了一瞬,眉眼間的淡然有片刻的松動。他定定地看著葉云樵,像是在消化這句話的含義。
片刻后,他輕輕點頭,臉龐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語氣中透出幾分愉悅:“好。”
那一聲“好”,答應得極快,快得讓葉云樵有些猝不及防。
葉云樵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完全沒有料到秦知憫的反應會如此干脆。
明明這話是他自己提出的,可當真的聽見秦知憫輕松地答應時,他的心卻是有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感。
秦知憫看著他,誤將葉云樵的低頭理解為不好意思。他站直了身體,眉眼間難得地帶上幾分明朗的笑意,語氣輕快地問道:
“什么時候搬?”
要一起搬出去住,是要同居嗎?
雖然好像進展有點快。
但——
他實在是太喜歡了。
“一手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