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你胡說些什么呢?”被人說精神有問題,云辭當然生氣。
“我不是罵你神經(jīng)病的意思。云辭,當人精神壓力很大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憋出點毛病來,這跟感冒一樣,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
“我說了我沒病。”云辭跟個小孩發(fā)脾氣一樣,他抓住阮可的手,質(zhì)問道:“剛才你在干什么?藏什么東西呢?”
“我沒藏東西。”阮可將緊箍住自己的手扳開,把剛才他放回柜子上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本相冊。
阮可拉著云辭盤腿坐在地毯上,打開相冊,跟云辭一起看照片。
這本相冊存放著穆思明與云辭的回憶,大多數(shù)是高中和大一時候的照片,有穆思明參加校運會長跑,云辭拍他沖刺時表情扭曲的照片;有高考完兩個人一起去爬山在山頂?shù)暮险眨挥性妻o參加帆船比賽拿了獎牌在穆思明跟前得瑟的照片……少年的時光單純又美好,以至于即便后來云辭與穆思明的關(guān)系逐漸趨于病態(tài),兩個人卻仍然對對方有執(zhí)念,盡管已經(jīng)是互相折磨。
翻到最后,云辭發(fā)現(xiàn)了一張新的照片,竟然是自己睡覺時被偷拍的照片,偷拍者顯然是穆思明。云辭有些別扭,因為長大之后兩個人就不再玩你偷拍我我偷拍你的幼稚游戲了。
“是你跟我道歉的那天晚上我偷拍的。”阮可說。
“你偷拍我干什么?”
“那天你比我睡得早,我看著你的臉,忽然想起來很久之前我倆經(jīng)常偷拍對方的丑照,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兩個人都不拍了。”
云辭沉默,他發(fā)著呆,眼神有些哀傷。
阮可盯著云辭看,心想:雖然這是個情緒不穩(wěn)定有暴力傾向的神經(jīng)病,但這張臉是真特么的好看。他一邊這么想,一邊湊近云辭的喉結(jié),親了一下。
穆思明幾百年沒對云辭主動過了,云辭驚喜又驚訝,抱住了穆思明。
男色在前,不搞白不搞。阮可心想。
完事后,兩個人在床上相擁而眠。阮可對云辭說:“明天早上導師找我有事,我要早起去學校一趟,中午能回來。”
“明天不是周日嗎?”云辭不滿。
“導師就是老板,哪分什么周六日。”
“那你別讀了。”
“不讀怎么拿學位?不拿學位怎么當醫(yī)生?”
“當醫(yī)生又不掙錢。”
“這不是掙不掙錢的問題,這是我的理想。”
“哦。”云辭敷衍了一聲,他并不把穆思明的這個理想放在眼里。
天才醫(yī)生與霸道總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