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時予點點頭:“喜歡。”
蕭久煜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對啊,從小你就喜歡粘著大哥,小孩子更喜歡跟小孩子在一塊玩,按理說蕭時爍跟你的年紀相仿,你應該更喜歡跟他在一起玩啊,結果
房間的門關上了,然后忽然又被推開了。
鹿時予探著漂亮的腦袋:“哥,我幫你擦藥吧。”
今天也是鹿時予第一次見蕭綏發這么大的火,雖然蕭綏的火氣已經消了,但是他總想做點什么來表示自己的誠意。今天的事情是他不對。
現在正是好時候,幫他哥上藥,還能增進兄弟之間的感情。
蕭綏還沒有說話,鹿時予已經拿過藥膏,然后按著他哥坐下,拉過他哥的手。
在醫院的時候,鹿時予還覺得蕭綏的手傷的沒那么嚴重,現在一看,原來這么嚴重,皮都蹭破了,手紅紅的,還有點腫。
鹿時予摸了摸鼻子,覺得鼻子有點發酸。
他擰開藥膏,擠出乳白色的藥膏:“哥,我擦了,你忍著點啊。”
蕭綏的大手被鹿時予抓著,身側的另一只手微微彎曲著。
兩個人的手放在一起,不管是大小還是顏色上都有明顯的差異。
蕭綏的手比鹿時予的手要大,手指也比鹿時予的手指修長。即便不是手控也會被蕭綏的手所迷住。
而鹿時予的手雖然沒有蕭綏的手大,也沒有蕭綏的手指那般修長,但他的手也是極其的好看,指尖透著淡淡的粉色。
他小心翼翼地涂抹,指腹輕輕地在蕭綏的手背上打圈圈,還擔心會弄疼了他哥:“哥,你這是怎么碰到的,這么嚴重,疼不疼啊?擦到了門也不至于這么嚴重啊?”
蕭綏還是那個說辭:“小傷,沒事。”
鹿時予很佩服他哥,手背都腫了,還說不疼,這要是換成他的話,早就疼的齜牙咧嘴了,這么想著,鹿時予湊上前,撅起嘴巴吹了吹。
這是他跟蕭媽學的,以前他擦傷蕭媽給他擦藥的時候都會給他吹吹,別說,還很有效果,鹿時予頓時覺得沒有那么疼了。
學以致用。
他的嘴唇離著蕭綏的手背很近,他垂著眼眸,很認真地吹著,濃密的睫毛像蝴蝶一樣翕動。
他低著頭,頭發黑黑軟軟的,蕭久煜就很喜歡摸鹿時予的腦袋,因為摸起來的手感很很好,不僅如此,每次摸鹿時予的腦袋的時候,他的樣子都特別可愛。
蕭綏手上的青筋忽然十分明顯,鹿時予以為自己將他弄疼了,心道,原來他哥也是會怕疼的,只是沒表現出來,于是吹得更溫柔了。
蕭綏的另一只手只是微微曲著的手,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呼吸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凌亂。
他正想著要抽出自己的手,然后鹿時予不知道腦子里的哪根筋不對勁了,低頭在蕭綏的手背上親了一下:“這樣就不疼了。”
兩個人都定住了。
說完之后,鹿時予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他剛才對他哥做了什么?親了他哥的手?
他僵硬地抬頭,蕭綏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鹿時予是真的看不出來他哥現在是什么心情,因為他哥看他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
面對未知不明的情況,人的自然反應是逃走。
鹿時予慌亂起身:“那個,哥,擦好了,我,我有事,先出去了。”
他近乎是慌不擇路地跑出了蕭綏的房間,鹿時予怕自己再跑晚一點,會挨蕭綏的揍。
他可是親眼見過他哥打架,一個人對三個人,然后那三個人被他哥揍的直接趴地上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