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望漸漸地忘卻內心深處的恐懼,腎上腺素拉滿,戰力全開,轉眼間混混倒下去大半。
薄應基本在混,偶爾摸到兩個打的半殘的混混,媳婦兒太厲害有時候也是煩惱。
薄應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斯文秀氣的男人,打起架一點也不含糊,打法干凈利落,一拳頭下去,能把人身上最硬的骨頭砸斷。
這種頂級拳手的商業價值,一點不遜于當紅明星。
薄應想起之前被陸祈望打在臉上的兩拳,還心有余悸,當時他要沒有手下留情,后果簡直不可想象,“陸祈望,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陸祈望回眸笑了一下,“你才知道。”
所有混混車輪戰完,只有陳盛還站著。
陸祈望朝他挑釁地勾勾手:“就剩你了,我們繼續。”
陳盛氣喘吁吁地彎腰撐在小腿上,他雖然愛財但也惜命,“想不到你十年沒出現在賽場,身手一點沒退步,我不跟你打,我怕我另一條腿也被你廢了。你們走吧。這筆錢我不賺也罷。”
陳盛率先帶人撤出廠房,陸祈望和薄應互相扶持著走在后面,突然有人喊了一聲“baozha了——————”
那個“炸”字還沒喊完,就見一陣火光攜著熱浪把那人掀翻在地,耳邊陷入無止境的巨響。
因為距離baozha源近,陸祈望再次陷入了耳鳴,現場一片亂哄哄的,有的混混身上著起了火,有的被巨大的沖擊力掀在了地上,屁滾尿流地往前爬。
事態轉變的太快,失去聽力前他只聽到了兩句話。
“阿聰那個白癡在庫房門口抽煙。”
“這他媽以前是鞭炮廠,火星點燃了火藥庫。”
季宴禮帶著警察到了薄應最后發定位的地點,
可那并不是最終位置,警察摸排了一晚上也沒找到人。
山里不斷地爆破聲終于幫警方確定位置,警車開路,
消防、救護車呼嘯著朝那個地方飛馳而去。
他們到的時候baozha聲已經停了,
整間廢棄廠房陷在火海里,
消防把奄奄一息的兩人救了回來,
救護車接力把他們拉到了最近的醫院。
陸祈望醒來看到了季宴禮,虛弱地拉著他的手問:“薄應呢?”
季宴禮憂思地皺起眉:“我們趕到的時候,
你被他緊緊護在身下。他傷得很重,薄天已經派直升機來轉去國內最好醫院的救治。你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