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油門踩到底沖過去,掀翻了兩個最外圍的混混,然后急踩剎車驟停,幾百萬的跑車起步和急剎都在幾秒內完成。
深夜里響起急促的剎車聲,路面被輪胎磨出兩道拉長的痕跡,車停穩兩秒,薄應從車上下來,立刻就被混混圍了。
“老大,這誰啊?好像是沖姓陸的來的。”
混混老大拍了混混頭,“你連他都沒見過?沒見過就對了,我也沒見過,挺眼熟的,看這長相,可能是個明星,但我肯定他是陸祈望的姘頭。”
薄應警惕地退了步:“你們不就想要錢,要多少,我給你。”
“我們不要錢要命!把他也給我抓起來!”混混頭子指揮混混綁人。
薄應把手機背在身后,陸祈望說季宴禮報警了,于是給季宴禮發去定位,混混看見他的手機直接搶走砸爛,順便還踩上幾腳。
混混頭子知道薄應可能給人發位置了,讓手下人趕緊把人轉移:“進山。”
他們又開來一輛灰色面包車,把薄應趕上去,手反綁著。陸祈望也被抬了上來,粗暴地丟在薄應腳邊,他的頭還在流血,昏迷不醒。
薄應喊到嗓子都破音:“他怎么了?你們對他做什么了?!你他媽先給他止血啊!”
混混瞥了一眼沒理他,走到前面對駕駛座的混混抱怨:“都怪阿生,我都說了我車技可以,能逼停他,非要用炸藥,這種土炸藥威力不好控制,把我們自己車都炸翻了不說,動靜這么大,搞不好條子都吸引過來了!”
薄應背坐到陸祈望上方,用反綁的手拍他臉:“醒醒。”
陸祈望被拍得有些暈眩,額頭上冒著絲絲血跡,緊閉的眼睛動了動,過了好半天終于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薄應,他努力思考著薄應為什么會出現,他不是都不想再見自己了么。
他的頭好痛,痛到不能思考,他記得他被三輛車追著,慌不擇路,后來不知道什么baozha了,車翻進排水渠,最后一個電話打給的是……薄應。
陸祈望定定地看著上方薄應的臉,他明明先求救的人是季宴禮,可每次最快來到他身邊的卻是薄應。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原諒他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薄應的臉,薄應嘴巴一張一合,可他聽不見他在說什么。
“你沒事吧?陸祈望,你說話啊!”薄應怒罵道:“他為什么聽不見了?”
混混聽到動靜轉過來:“別那么緊張,baozha后耳鳴而已,過一會就好了。”
薄應靠到窗邊看了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周圍都是山道,如果他一個人跳車可以跑,但帶著陸祈望不行。
陸祈望也被反綁著雙手,他掙扎著坐起來環顧四周,用手解掉薄應手上的繩,用眼神示意他從大開的窗戶走。
薄應搖頭。
車很快開到目的地,是山里的一個廢棄廠房,薄應和陸祈望被人一前一后押下車,送到了混混老大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