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望拿起手機添加完好友,接著把吃剩的早餐收一收,拿起劇本繼續看起來。他平時是個挺無趣的人,空閑時大多沉默,虧得肖鵬話多一些,才不感到那么無聊。
有的時候他都會想自己那么無趣的一個人,薄應為什么要找自己簽那種合約,簽完大概就后悔了吧。
陸祈望今天的戲不多,拍了兩個場景轉場,到下午他的拍攝就結束了。昨晚相當于半通宵,他困得不行,一結束完工作就讓肖鵬把他送回家。
這套在薄應名下的別墅,是六年前地產泡沫前花了幾百萬買的,薄應說是投資,而且離影視城近,方便他拍戲,然而幾年來拍的戲屈指可數。
別墅里的日用品都擺了雙份,方便薄應過來時用,但其實他來的次數并不多,大多是召喚他過去他那套郊區的別墅。
陸祈望進浴室沖完澡,躺進香軟的被窩,看完肖鵬發的明天行程安排,并回了個“。”表示知道了,然后進入甜甜的夢鄉。
他好久沒睡過這么好的覺,并且似乎做了一個很不錯的夢,夢里他徜徉在藍天白云下,回到了十多年前,一個干凈穿白襯衣的少年在和煦的微風里對他溫柔的笑,那一笑,他就沉淪了。
那時候薄應多可愛,現在就有多可恨。
陸祈望起床洗漱,肖鵬的車到了,在樓底下按著喇叭,任亦給他發微信,【望哥,我車還沒修好,能蹭個車嗎?】
【可以。地址發來。】
任亦發了一串地址過來,離他住的地方不遠,陸祈望把定位轉給肖鵬,讓他開過去接人。
肖鵬嘀咕一番,“你就是人太好,非親非故的,我們管他那么多呢。”
陸祈望撐著下巴想心事,“同事一場,反正也順路。”
肖鵬氣鼓鼓,腮幫子鼓了老高,“我說……他不會看上你了吧?”
陸祈望拿下耳機,“你剛剛說什么?走神了,沒聽清。”
肖鵬神秘兮兮,“我聽說姓任的是個gay,早年對紀修染表白過,結果當眾被拒,可丟臉了,這些年陸陸續續接過一些戲都不算出挑,咖位也不上不下的。你說劇組里那么多人,他怎么就偏偏賴上你了。”
陸祈望眉毛挑了下,其實他不在意這些花邊新聞,娛樂圈里其實傳什么的都有,“哪兒聽的?”
“啊,昨天跟同組的幾個演員助理瞎聊天聽來的,內部消息應該不會假吧。你可得注意著他點。”
陸祈望一笑,全然沒當回事,“就算是你也不可能隨便對個路上的美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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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當結識個朋友,別想太多了。”
剛說完任亦敲了下玻璃窗打開后座車門上了車,隨便拿起一本雜志蓋住臉半躺著,“昨晚沒睡好,路上補個覺,到了喊我,謝了。”
肖鵬給陸祈望使了個無奈的眼神,轉身握住方向盤,往劇組方向駛去。
陸祈望手機震了一下,是薄應發來的信息,【晚上到我家來吃飯。】
【今天有夜戲。】陸祈望其實不太想去,想來想去這是最好的婉拒拒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