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些不可見人的,會嚇到許檸柚的東西——
滿滿一衣柜的,被分門別類整齊安置好的——
不同質地不同款式的長鞭,不同材料不同顏色的手銬與腳環,還有花樣繁多的項圈,獸耳,如此種種…
季硯禮站在衣柜前,注視它們的眼眸分外專注,甚至隱約間透出些許狂熱。
他當然那樣幻想過,幻想過無數次。
幻想將這里面的每一樣東西都用在許檸柚身上,幻想許檸柚流下疼痛又愉悅的眼淚,之后被他悉數舔去,復又在他掌控之下流出更多淚來。
幻想許檸柚用哭啞了的可憐嗓音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向他求饒,又被他圈在懷里吻住紅腫的嘴唇。
……
可幻想終歸只是幻想罷了。
他不會,不舍得,不可能將它們任何之一真的用在許檸柚身上。
于是過往每一次如是幻想的時候,季硯禮都會干脆用相機將想象中的畫面記錄下來,之后隨手發在微博上留作紀念。
時間一長,竟然就這樣積累起了不少粉絲。
但季硯禮對當所謂的“網紅”毫無興趣,于是在完全意外之喜和許檸柚成為室友之后,他就干脆決定至少大四這一年,都不會再拍。
畢竟和許檸柚一起生活的每一天,他都必須比往常更為內斂謹慎,克制忍耐。
這樣甜蜜的痛苦,如果可以,他其實很愿意一直承受。
當然,也實在會有很難控制的時候。
譬如今天——
在聽到許檸柚又要去和那個孫亦見面,竟還約在咖啡店的時候,只有季硯禮自己知道他耗費了多么大的克制力,才堪堪忍下了想要將許檸柚扣在宿舍里不放他出門的沖動。
可這終究是需要換個地方發泄出去的。
不然…
不然季硯禮實在無法保證,在看到許檸柚和孫亦面對面坐在咖啡廳的時候,自己會不會再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在原地站了半晌,季硯禮才緩緩闔了闔眸,好似借由這個動作將所有的惡劣念頭都牢牢封回心底,他終于抬手又原關上了面前衣柜門,之后轉身,不再留戀般大步出了臥室并順手帶上了臥室門。
周道來得很準時,30分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邊站在門口換季硯禮提前給他拿出來的一次性拖鞋,邊同季硯禮打招呼:“好久不見哇哥!”
兩人上次見面至少能追溯到三個月前,也是季硯禮叫他打拳,不過那次是在拳館。
這樣想著,周道就忍不住又多問一句:“哥今天怎么想起來把我喊到家里來打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