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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小時一晃而過,在短暫的空白中,季硯禮終于停了動作。
生理上的渴望退去了,內心的渴望卻變本加厲,如同反噬。
季硯禮打開水龍頭,一絲不茍洗凈滿手濁液。
之后才肯小心翼翼捧起手機,可下一秒,看見什么,他卻又猛然頓在了原地——
剛剛沒有注意到的,他在最后的關頭,竟有一滴濺在了手機屏幕上。
而那個位置,竟恰好落在照片中,許檸柚飽滿的唇珠上。
好似就此將他玷污。
這個念頭騰起的瞬間,完全不受控的,巨大的亢奮與隨之而來的,巨大的負罪感一同襲上季硯禮腦海,近乎將他完全裹挾。
他就那樣怔然在原地,好半晌后,才抽了張紙巾仔細將屏幕擦凈。
之后他終于舍得暫時退出了相冊,抬手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可季硯禮卻并沒有直接上床睡覺,當然,他也沒再走到許檸柚的床邊,甚至沒有往那個方向再看一眼,而是大步走向了陽臺,甚至腳步都罕見失了一貫的沉穩。
已近凌晨,入眼是籠罩在夜色中的校園,對面宿舍樓還隱約有些亮著的燈。
不會有人知道全校公認的季大校草此時此刻,站在這一方黑暗中在做什么——
季硯禮抬起了右手。
是剛剛想要觸碰許檸柚的那只手,是得為那一滴玷污許檸柚的濁液負責的那只手。
那只手腕上戴著一只黑色手表。
此時看起來莫名像種束縛。
季硯禮垂眼點亮表盤,又在上面按了兩下,直到屏幕上彈出提示——
確定將電擊幅度調試到最大值嗎?
下一瞬,季硯禮毫無猶豫點下了“確認”。
許檸柚這一覺睡得很沉,以至于他被鬧鐘叫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罕見有一瞬迷茫,甚至忘了自己已經搬了宿舍。
不過下一秒,一翻身就恰好對上了站在宿舍中間的高大人影,許檸柚就在瞬間清醒過來。
他怎么可以忘記自己已經搬了宿舍!
如果沒搬,又怎么可能一睜眼就吃上這等好飯——
此時此刻,季硯禮身上已經不是昨晚那件棉麻襯衣了,取而代之的是件灰色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