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說話的矛頭直指向阮時,不明所以的人紛紛全都盯著阮時看,有些好奇這個長相清雋的青年是如何得罪了這個大佬。
青年阮時并不認識,但也不難猜出對方為什么會朝他發難。
因為此時青年身邊坐著的關越,正微偏著頭,一臉笑瞇瞇地沖著阮時露出得意又諷刺的樣子。
早知道今天會遇見這個神經病,他就不來了。
傅蕭有些不明所以,阮時人是他帶來的,如果今天在場得罪了主位上的人,那別說給他拉投資了,就算給他介紹一些圈子里的人都難。
于是傅蕭看了看情況,立馬出來打圓場。“我們時哥的確是陽城人,但他在南城也擁有自己的一家游戲公司,并且混得……”
傅蕭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
“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配坐在這里和我一起吃飯的,傅蕭,我的規矩你全然忘記了嗎?”青年冷聲看著傅蕭,只一個眼神,就讓傅蕭瞬間冒出了冷汗。
“是是,段先生,都是我的過錯,我就不該帶人過來掃了您的興致。”傅蕭說完,立馬起身。“抱歉,我這就帶他出去。”
那個被稱為段先生的人什么話也沒說,只從鼻腔里冒出來一聲冷哼。
那眉眼簡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傅蕭一臉歉意地走到阮時的身邊,阮時這邊才剛坐下沒多久,屁股都沒坐熱,就要被人給請出去了。
他還看見關越沖他露出一臉賤賤的惡毒表情。
阮時見狀,在內心嘆了口氣,甚至還搖了搖頭。
他也沒讓傅蕭為難,起身正準備出去。
可誰知對方卻突然改變主意了。“慢著,我也沒說讓他走吧?”
傅蕭面色一僵。“段先生,您的意思是?”
“讓他把這瓶酒喝了,我再考慮讓不讓他走。”青年對著桌上的一瓶白酒揚了揚下巴。
75度的高度白酒,一瓶五百毫升,喝下去不是醉倒就是醉暈,到時候別說離開了,就是能活著出去都不一定。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段先生,這……不合適吧?”傅蕭見狀又想在中間和稀泥。
“有什么不合適的?聽說他能耐很大,不僅酒能喝,就連在床上那功夫也很了得,怎么?我還見識不了了?”青年的話音剛落,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被一個身影快速沖過去。
也沒人看清阮時是什么時候操起桌上的酒瓶的,總之在青年面露鄙夷,還想要繼續開口說話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是酒瓶被砸碎的聲音。
白酒的液體順著他的額頭緩緩的滴落下來。
在場膽子小的一些女性直接尖叫了起來。
而坐在旁邊的關越當場就被嚇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阮時冷著一張臉,手里還拿著作案工具,雙眼冷漠地看著青年。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有本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青年也被嚇傻了,他從小到大都是被人給捧著過來的,何時在人面前遭受過這種待遇?
更何況對方砸的是酒瓶,此時他的腦袋陣陣發暈,還很疼。
阮時扭頭看向身邊坐著不敢動的關越,勾起嘴角冷笑一聲。“幾年不見你膽子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