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球不是靠蠻力,要靠戰術。”簡疏文朝衛知禮眨眨眼睛,道:“為什么每次上場6個人,卻需要每隊20人的總人數?因為要方便換人,關鍵時刻是可以通過換人來改變比賽走勢的。所以說戰術非常重要,咱們靠腦子,穩贏。”
“疏文,我發現在任何時候你都這么的……”衛知禮想了好幾個形容詞,最后說道:“積極向上。”
“不好嗎?”
“好。”
兩人又繼續打,冰面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很多年后衛知禮回想大學自己都干了什么時一定會想起這場兩個人的冰球。回憶青春時所能回憶到的記憶一定是由身邊人構成的,自己獨自一人去干的事情反而記憶模糊。青春時呆在你身邊的人就是你的青春。
衛知禮記得,那天晚上他打著打著球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今天月亮不錯,挺圓的。于是衛知禮神差鬼使地說了一句:“今天月亮好看。”
簡疏文心思全在冰球上,他馬馬虎虎地抬頭看了一眼,然后馬馬虎虎地回答:“是啊,好看。”
聊下去
“所以,那次湖面冰球賽,你們靠戰術贏了機械系?”冰面上,時桐問簡疏文,他把手伸向簡疏文,任由簡疏文拉著他走,他自己享受在冰面上滑的感覺。
“是啊,我們贏了,機械系的吃癟去吧。”簡疏文有些得意,又有些傲氣,“冰球是團隊項目,不僅靠個人技巧,更靠團隊默契和高明的戰術。”簡疏文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瓜子。
“顯著你了。”時桐笑道。
戶外溫度低,簡疏文摸了摸時桐的手,發現他手指冰涼。
“找個店坐一會吧,暖和暖和。那邊有家面館,我去過,味道不錯,走,我們吃面去。”簡疏文說。
“我以前不愛吃面,跟著你吃久了,居然也習慣了。”時桐說。
時桐是南方人,沒有那么喜歡面食,跟著簡疏文吃久了,倒也覺得別有風味。
“這是家老店,我大學的時候就開在這了。這地方離方合大學很近,以前我上大學那會,周末經常跑他家來吃面。”簡疏文邊走邊說。
“一個人來?”時桐問。
“不,跟室友一起。”
兩人走進面館,簡疏文跟老板點了兩碗面。簡疏文拉著時桐準備找個好位置坐下。
簡疏文說:“靠窗的位置好……”
就在這時,簡疏文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正看著窗外發呆的衛知禮。
時桐瞥了一眼簡疏文,又瞥了一眼衛知禮,忽然想到剛才簡疏文說他大學時經常跟室友一起來這家面館吃飯,時桐心里突然竄出一股無名火。
時桐眼睛一瞇,道:“這么巧?走吧,拚個桌。”
說完時桐率先走向衛知禮,簡疏文硬著頭皮跟上。
時桐坐下時,衛知禮冷不丁來了一句:“我可沒答應跟你們拼桌。”
時桐卻笑瞇瞇地說:“跟我拚個桌而已,不用怕我割你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