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疏文覺得自己跟這個小孩之間隔著一條深深的代溝。
“我們這個圈玩法很多的,是你老了!古董!”錢信囂張地對簡疏文說。
但接著錢信又一回想,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問簡疏文:“不對啊?說你老古董吧,但你卻在我家大廈的天臺玩角色扮演?”錢信意味深長地一笑,伸手在簡疏文的xiong口上一錘,道:“假斯文,挺裝的啊!”
“你才裝。”簡疏文打掉錢信的手。
從浮影酒吧回來,簡疏文和時桐兩人一路無言。
直到回到家,進了玄關,簡疏文才對時桐說:“錢信約你出去玩,你千萬別去,他們圈子里玩得花、關系亂,都是一群閑著沒事干的小屁孩。”
“我不會去的。在酒吧的時候你不是說了嗎,老年人的身子骨比不上年輕人,蹦蹦跳跳、玩得太花的不適合我。”時桐說。
簡疏文突然從背后抱住時桐,像一只巨型犬一樣。
簡疏文把下巴放在時桐肩膀上,笑道:“在外面別玩,但咱倆在自個兒家里,隨便怎么玩都行。”
“真的?”
“真的,怎么花怎么來。”
時桐轉過身,歪了歪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簡疏文幾秒鐘,說道:“簡疏文,你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在紅星大廈我讓人用槍指著你,你真的能一點都不聞不問?你是真不在意還是裝不在意?還是說……”
簡疏文大大方方地看著時桐的眼睛,問:“還是說怎樣?”
時桐伸出手指,點了點簡疏文心口的位置,“還是說,你把仇都記在心里了,忍辱負重,忍氣吞聲,等時機到了,你就咬我一口。”
簡疏文知道,時桐的疑心又犯了。
簡疏文抓住時桐停在自己心口的那只手,將那只手放在嘴邊,冷不丁咬了時桐的中指一下。
時桐趕緊縮手。
“瞧,我咬完了。”簡疏文笑瞇瞇地說,“我要是真咬你,就這么咬。”
時桐看著簡疏文,格格笑了起來。
“你倒是會哄人。”時桐說。
簡疏文抱起時桐,走向客廳沙發。
藍玫瑰
簡疏文把時桐放在沙發上,動作溫柔。
時桐笑瞇瞇地看著簡疏文,捧著簡疏文的臉,說:“我也希望你是真心對我好。我打打殺殺了大半輩子,期待到頭來身邊能有個真心對我好的人,這很過分嗎?”
“不過分。誰不想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簡疏文說。
簡疏文躺在了時桐身邊,簡疏文家的沙發很大,可以當半個床用。
“不過你也不用說什么大半輩子。總把自己說得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