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工程量大,總工時長,我們費了不少人力。”說到這,費盧拿著煙的手一頓,問簡疏文:“你是想從我的工程隊里找目擊者?”
“對。”簡疏文點頭,“我查過了,你們工程隊在白余科技總部施工的時候,正好就是張凡生被打壓排擠的時候。據(jù)張凡生說,當時白余的人防他防得很嚴,尤其害怕他帶錄音設備進公司,所以當他到公司上班時,大門口的保安會搜一遍他的身,下班又搜一遍,每天如此。當時你們工程隊就在那施工,總有那么一兩個人看到搜身的過程了吧?”
費盧一拍手,“好,我回去問問,有結果馬上告訴你。”
一旁的賀容聲說:“要是能從工程隊中找到目擊者那就再好不過,工程隊的人不是白余科技的員工,跟白余科技沒有利害關系,證詞更有力。”
費盧答應了幫簡疏文找人后,又拉簡疏文留下喝酒,費盧那性子是典型的江湖人的性子,簡疏文推脫不得,被他留下來灌了不少。
在座的除了賀容聲其他人都被費盧灌了酒,賀容聲為什么沒有被灌呢?因為賀容聲這段時間在喝中藥,醫(yī)囑不能喝酒,費盧荒唐歸荒唐但不會拿兄弟的身體開玩笑。
除了賀容聲外所有人都喝得爛醉如泥,簡疏文意識模糊,賀容聲嘆了一口氣,拿起簡疏文的車鑰匙,對簡疏文說:“走吧,我開你的車,送你回家。”
簡疏文醉了,似乎什么也沒聽到。
賀容聲把簡疏文扶上車,開車送簡疏文回金輝小區(qū),把簡疏文送上樓,簡疏文一路都暈暈乎乎。
賀容聲架著簡疏文走到簡疏文家門口,還沒等賀容聲找到簡疏文家的鑰匙,大門就開了。
時桐站在簡疏文和賀容聲面前。
賀容聲先是一愣,然后才反應過來,簡疏文說自己“家里有人了”,果然沒有騙人。
時桐雙手抱臂,看起來并不是很高興。
賀容聲笑著解釋:“你好,我是簡律的朋友,他喝醉了沒法開車,所以我送他回來。”
時桐看了看簡疏文,又看了看賀容聲,說:“進來吧,幫我把他扶到沙發(fā)上。”
賀容聲照做。
進了簡疏文家,賀容聲發(fā)覺這里變化很大,客廳里多了佛龕,還供著香,桌上放著大大小小好幾串紫檀木佛珠。
賀容聲心想沒聽說簡疏文信佛了啊,他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時桐,猜想大概率信佛的是這位爺。
賀容聲把簡疏文放在客廳沙發(fā)上,正想走,突然,爛醉的簡疏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心天地》……”簡疏文意識不清,口中喃喃,“真好聽……”
《我心天地》是賀容聲在酒吧唱的歌。
時桐肉眼可見地黑臉。
賀容聲連忙抽出自己的手,對時桐說:“簡律喝醉了,現(xiàn)在意識不清。那個……簡律就勞煩你照顧了,辛苦。”
說完賀容聲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簡疏文家。
客廳里只剩下簡疏文和時桐。
時桐站在沙發(fā)前看了簡疏文一會,忽然他轉過身,去桌上挑了一串最大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