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桐笑了起來。
“拉倒吧!”時桐笑道,“你巴不得我早點離開京城,再也不來纏你!”
是這樣嗎?簡疏文在心里問自己。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簡疏文永遠記得見到時桐的
不聽話
“你那什么案子,跟我說說唄,反正我也無聊,聽聽故事解解悶。”時桐被簡疏文捏舒服了,起了八卦的閑心。
簡疏文便把張凡生案大致跟時桐說了一遍。
“我以前遇到的不給賠償金的公司,大多是資金鏈已經出了問題的小公司,他們自己都搖搖欲墜,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當然少出一筆是一筆,賭的就是員工懂不懂法,萬一員工不懂法,壓根不知道有賠償金這回事,老老實實地走了,那么錢就省下來了。只是沒想到,白余科技這種規模的公司,日賺好幾億,居然也這么摳,摳還不算,還要把人送進監獄,缺德。”簡疏文道。
時桐悠悠地說:“我現在的財富幾輩子都用不完,可我也不會去街上撒錢。我有錢是我的事,為什么要便宜別人?”
時桐又道:“清朝末年有個大臣曾經說,家產寧可贈之于朋友,必不畀諸家奴。再說,你口中這個張凡生,犯了個最大的錯誤——他壞規矩了。”
“你是說白余科技要求績效倒數的員工自覺離職的規矩?這規矩不對,它與《勞動法》是相沖的。”簡疏文反駁,“當公司的規章制度與法律法規有沖突時,應以法律法規為準。”
“所以他們才會明面上說是勸退啊,而不是強行趕人走。但當他們要你走時你不走,那就是壞了他們的潛規則,破壞潛規則的人是要遭到懲罰的,不然潛規則就失去了威懾力,以后誰還遵守?”
“也就是說,張凡生被整入獄,不僅僅是因為那筆賠償金,更是公司為了威懾其他員工——瞧,不聽話的后果就是這樣,以后還有誰敢不聽話?”
時桐閉著眼,微一點頭,對簡疏文的總結表示認同,“你們這里的事,你比我懂,不過怎么說呢,有些東西跟我們那里大同小異。”
夜深了。
簡疏文結束工作,從書房回到臥室,摸上床,這明明是他自己的床,但因為床上多了一個人的緣故,他上去也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