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庭上能言善辯的簡律師面對時桐竟然一點發揮的余地都沒有,簡疏文憋了半天,最后又羞又惱地說道:“公共場合不要胡說八道!”
時桐輕松拿掉簡疏文的手,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你讓我等了一個小時,要知道其他人讓我等一個小時,很有可能是要沒命的。”
時桐的手不老實地伸向簡疏文的領帶,他松開簡疏文的領帶,順勢把手伸進簡疏文的領口。
他在挑逗簡疏文。
簡疏文的臉一會紅一會黑。簡疏文打掉時桐那只弄火的手,壓低聲音問:“你找我干什么?”
時桐歪了歪腦袋,那雙小鹿似的眼睛盯著簡疏文看。
“你下班沒有?”時桐問簡疏文。
“沒有。”簡疏文果斷地答。
時桐扁起了嘴,看起來很不高興。
“小美女。”時桐轉頭,笑瞇瞇地看向前臺小妹,“你不覺得你們上班時間有點長了嗎?”
前臺小妹瞪大眼睛看著他倆,不敢說話。
時桐幫簡疏文理了理衣領,慢條斯理地說:“對你的員工好點,你看人家小妹妹現在還不下班,都沒時間談戀愛了哦!”
“你到底想干什么?”簡疏文問。
“開車,帶我回家,我慢慢跟簡律說。”時桐笑著答。
夜幕降臨。
簡疏文開車,時桐坐在簡疏文的副駕駛,車子往簡疏文家開去。
在事務所那般囂張的時桐,上了簡疏文的車后反而變得格外安靜,他側著頭,透過車窗看外面繁華的現代化大都市,沉默著。
時桐沉默的時候顯得有些憂郁,那張看起來比現實年齡年輕得多的臉破碎感拉滿,竟有點我見猶憐的意思。
簡疏文偷偷用余光去看時桐。他越看,腦袋越亂,有些不合時宜的畫面從記憶里跳了出來。
他想起時桐在床上意亂情迷的喘息,光裸的肩膀冒著汗珠;想起時桐抬起腿勾上自己的腰,像只鬼魅一樣勾掉了自己的魂……
簡疏文越想身體越熱。果然那句話說得沒錯,大腦是最好的春。藥。
當時桐的臉轉過來時,簡疏文急忙把目光收回去。
時桐笑笑,目光在簡疏文身上掃。他的目光掃過簡疏文的喉結、簡疏文的xiong膛、簡疏文的腰,簡疏文被時桐看得面紅耳赤,腦子里亂七八糟的畫面更加控制不住。時桐明明什么勾引的話也沒說,什么勾引的動作也沒做,卻已經把勾引做了個十成十。
簡疏文嘆了口氣,說:“半年前我就不該惹你。”
他的語氣比起之前在事務所時明顯軟和了許多,帶上了些許若有若無的繾綣的情意。
“惹都惹了,說這些?”時桐頭倚著車窗,說。
停車場
前方紅燈,簡疏文把車停下等待。
與簡疏文一起并排等紅燈的,是一輛紅色法拉利,京城不缺有錢人,豪車很常見。
就在等紅燈的間隙,旁邊那輛法拉利降下了車窗,里面那人朝簡疏文的車,確切來說是朝簡疏文車里的時桐吹了聲口哨。
時桐被對方吸引了注意,也降下副駕駛的車窗,與那人相望。那人非常年輕,十九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多巴胺配色的潮牌休閑套裝,衣服扣子不好好扣,典型的二世祖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