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股私欲讓他幾乎快要癲狂成魔,而他的私欲這會兒毫無防備睡在了他床上,抱著他的枕頭。
“溫絮……”
溫絮迷迷糊糊半睜開眼睛,她有些迷茫,遲鈍轉動著腦袋,終于在昏暗燈光下找到了他。
見他站在遠處,她擰眉:“黎川哥哥過來我們一起睡。”
她說,我只對你這樣
顧黎川沒有喝酒,對比起女孩的不清醒,他這會兒無比清醒,她可以酒后胡來,他卻不能不去思考。
他要是真跟她胡來,明早醒來他們倆的關系會變成什么樣子?像那件事情后的冷戰,幾年間她對他都是厭惡,又或者她恨上他,從此之后老死不相往來?顧黎川承認,這些問題都讓他頭疼。
他可以很好處理公司上任何問題,卻在獨獨面對溫絮,面對溫絮
所有的問題,他都不知道
該如何是好。
向前一步怕錯,退后一步更怕錯。
溫絮的臉在柔軟的枕頭中,大概是顧黎川太久沒有回應她,她有些不滿,臉離開了枕頭,她半撐著腦袋:“顧黎川你過來!”
驕縱的命令。
顧黎川沒辦法拒絕,他喉結上下滾動,最終走出了那片他藏匿的黑暗中,走向了女孩。
“還難受?”他嗓音沙啞到了極致。
溫絮點頭又搖頭,她的確是難受的,腦袋暈乎乎到發脹的疼,但實際又沒有那么難受,她就是……形容不出來。
“顧黎川你站在那里不過來,是不是嫌棄我?”她不高興朝著走過來的男人問。
絲毫不知道她這話充滿了邀請。
讓一個對她期許已久的男人壓根無法拒絕的邀請。
顧黎川在床沿下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溫絮掙扎著坐了起來,她半跪在床上,腦袋暈乎乎讓她跪著身體也像是鐘搖擺不定,看得她面前的男人呼吸發緊,最終他伸出手落在了女孩肩膀,將人給穩定住。
溫絮習慣性將腦袋朝著他懷中一埋。
她手指隔著襯衫對著顧黎川戳了戳:“硬邦邦。”
“顧黎川你跟我說說唄。”
顧黎川深吸了口氣,強忍著那些折磨死人的想法,聲音低啞:“說什么?”
“說你去當兵的事情。”溫絮靠在他懷中,細白的手把玩著他襯衫上的扣子,“陸澤哥他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不高興。”
“顧黎川你得給我說!”
顧黎川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沒什么好說的。”
“不行,你必須說!”溫絮是鬧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