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川手指摩挲著她腳踝。
她是舞蹈生,小腿纖細卻很有肌肉感,腳踝也小巧,握在手中剛剛好,他隔著皮膚摁著她骨頭。
他比誰都清楚溫絮跳舞有多努力,三歲開始跳舞的她,壓腿哭成淚人跑來他面前哭著說不跳舞了。
他給她擦著眼淚說好不跳了。
溫絮你要誰,我嗎?你要我?
很快,管家就拿著紅酒回來,他剛準備給溫絮倒上一杯。
“福伯給我。”顧黎川這時開口。
溫絮低頭吃著糖醋里脊,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還不等她想什么,一盤剃好了魚刺的糖醋魚就送到了她面前,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扣著瓷白盤子邊緣,將魚推到她面前。
“酸不酸?”她看著盤中剔好的魚肉,朝著顧黎川問。
溫絮怕吃酸,卻又愛吃糖醋排骨,糖醋里脊,糖醋魚這些,小時候家里面做的都偏酸,她吃兩口就酸得不行。
后來顧黎川總是會替她先嘗味道。
顧黎川正拿著一只蝦剝著,他頭也沒有抬:“不酸。”
“哦。”聽到不酸,溫絮這才動筷子。
途中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又送過來了兩只剝好的蝦,溫絮吃著盤中餐,完全沒有注意到福伯噙著笑離開,餐廳這邊會只剩下了坐在餐桌前的她和顧黎川,男人手執(zhí)著高腳杯,紅酒撞擊著玻璃杯在杯中形成了一陣波濤。
“溫絮,喝了酒不準耍酒瘋。”
溫絮伸手,猛不丁就聽到男人這話,她沒好氣從顧黎川手中搶過酒杯,先是猛得灌了兩口,這才打著嗝:“你才耍酒瘋,我酒品好得很。”
顧黎川看著她臉上喝了酒就浮現(xiàn)出來的兩團暈紅,嘴角上揚:“最好如此。”
【你小子全身上下就嘴巴最硬。】
【樓上這可不興說,他小子一看就很能搗沫。】
【太好了,他小子雖然嘴巴硬,但是有手段,我們有救了!】
【笑死,嘴巴比ak還難壓,我承認先前我說話是有點大聲了,你小子雖然悶著不開口,但你小子有手段,有你小子的。】
【我的女鵝啊,你被賣了還在幫人數(shù)錢,你睜眼看看啊,你面前的人是個大腹黑!】
溫絮當真睜開了眼睛,兩杯紅酒下肚。
她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不太看得清楚眼前滾動的彈幕,只覺得這些滾動的彈幕讓她腦袋更暈了,她眼眸含著醉意,晃動著手中空了的酒杯:“酒,我還要酒,給我酒……”
顧黎川把紅酒推開,他坐在原地沒有應(yīng)她。
半晌沒有得到酒,溫絮擰眉急眼了,她撅著嘴不高興嘟囔:“你不給我,我自己拿!”
她手撐著桌子邊緣,起身那瞬間就搖晃差點跌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