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第1頁）

葉灼看著他的眼睛，眉眼間一點(diǎn)困惑，依舊打量著。

難道這個(gè)人真會忘？還是說，有些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他說不出來？要是再閉關(guān)久點(diǎn)，葉灼是不是會連離淵這個(gè)人是誰都忘記了？

離淵說：“葉灼，你在想什么？”

離淵這樣問，讓葉灼覺得很煩。龍離淵好像很輕易就能說出想說的話，這一點(diǎn)自己就不如他。但他平日也沒什么話需要說給別人。

葉灼緩慢地想了想，最后還是輕輕俯下去，先是淺淺地貼了幾息，又咬了一下離淵的嘴唇。他學(xué)來的，應(yīng)是無誤。

離淵扣住他的后腦，唇齒相貼，離淵悶悶地笑，葉灼能感到他xiong膛的震動(dòng)。笑什么？

“葉灼，你這樣不行。”離淵說。

說著他去親葉灼。他沒有很用力，只是把人摟在自己身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親他。他帶著葉灼，慢慢地，又親得深一點(diǎn)。以前他親人葉灼的時(shí)候，這人是不是都在分心修煉？不然何至于此。

其實(shí)離淵覺得葉灼也喜歡他。至少，葉灼也喜歡這樣親他。

等到這么溫和的動(dòng)作，都把人親得有些氣喘吁吁了，離淵也沒有停，葉灼的腰身被他親得沒什么力氣，像攏了蓮花瓣在手里。

葉灼按住離淵，不要他再繼續(xù)了，他喘了幾口氣，靠在離淵頸側(cè)。離淵扳開他的五指，然后把自己的手指也嵌進(jìn)去。

葉灼在想，自己最開始想說的是什么。

——但是龍離淵真的放信香了。

現(xiàn)在不必他再說，離淵也感覺到了熟悉的信香氣息。這樣的氣息似乎很久沒在他和葉灼之間出現(xiàn)過。

“不是有意。”離淵蹙眉，說，“它自己出來的。”

……無關(guān)緊要。葉灼想。

信香的氣息環(huán)繞著他，神思像水面的漣漪一樣恍惚了幾下，好像這樣更能撈起那些沉在水面下的思緒。

天上飄著零星的新雪，遠(yuǎn)山也籠了一層淡淡的白。暮色已近，在水上，一段別樣的寂靜。

“仙界未必是好去處。”葉灼說。“也許沒有很多道可以修，也沒有什么有趣的人可以認(rèn)識。我不為此，所以我可以去。但你去那里，未必有在龍界的長進(jìn)多。”

離淵微覺惱火。

“微生弦說，仙界往下界索要靈脈，所以你這樣覺得么。”他說，“若是如日中天的大界的確不會做此種事。但就算真是什么虎狼之地，怎么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去得去不得還在其次，你能不能去還未可知。”葉灼淡淡道，“我來之前你在看界域志，心中應(yīng)有計(jì)較。那是人之上界，你非此界人，本就無路。不必虛耗心神。”

“你們那仙界看起來是通路不多，但界域之間層層勾連，都是大道衍生，若真要找難道還真無路可走么？”

葉灼的人沒有推他，口中說辭仿佛把他推出十萬八千里丟回龍界，離淵握著他腰身，冷冷道：“葉灼，你自己就是斬過界障的人，和我說這種話，覺得很有道理？”

油鹽不進(jìn)！

“有路你進(jìn)去了又怎樣？出去也有路么？”葉灼支起身體，對他嗆聲道，“你一條龍是要怎樣？一輩子就待在人族仙界？仙界都是自成一域難進(jìn)難出，回龍界告知你家龍祖，看他會不會放你去仙界！”

離淵心頭火起。

他不和這人計(jì)較，這人反還振振有詞起來！那是仙界又怎樣？